“当时情形所迫,一时想差了,再加上害怕,所以口不择言。”
少君长轻蔑一哼:
“果然心肠黑。”
柳憕神色毫无波动,自从来了蛮部,心肠黑已经成了他的代称,被人叫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次,这还值得生气?
不过边夸王扬那奸贼边贬自己,好窝火。。。。。
少君长见柳憕不说话,继续问道:“王扬官居何职?”
这问题不能随便答。
柳憕见对方一直问王扬的事,心中早已警惕,再联系今日蛮部突然说要召开族会,加紧了对他的看管,所以不禁怀疑是不是外界有什么变故发生。
难道王扬来蛮部了?不会,他无官无职,凭什么来?再说他怎么肯来救我?
他猜不出外面发生了何事,但他明白,对方这是在打探消息,说不定关系到朝廷对自己的营救,所以不能贸然回答。
踟蹰之间,便听少君长语气不善地呵斥道:
“问尔话,尔速答!”
柳憕硬着头皮道:
“非我不答少鲰耶的话,只是我朝官制复杂,又有带职又有兼官,我实不知王扬具体是何官职。”
少君长逼近柳憕,寒声道:
“尔既知王扬才名,又言他荆州居首,如何不知官职!
尔是又欲挨拳耶?”
柳憕吓得心脏狂跳,但这种情况下,只有咬死,当即抬高声调:
“我没有说谎!
我确实不知道!
他是琅琊王,家中关系又多,叔父在京中任散骑官,谁知道他家给他挂了个什么官职?此人背景通天,门第又高,便是今天没官职第二天都可能有!
变来变去的,我又不做官,谁关心那些!
我乃国公子,任他们几品官我都不在意!
没事打听人官职,反让人小觑了!”
少君长看着柳憕,面目狰狞起来:
“尔以吾为三岁孩童耶?再言慌打掉尔牙!”
柳憕双腿发软,横下一条心,梗着脖子道:
“门阀相交从来都是如此!
凡是高门子弟谁会在意什么官职?他今日白衣,明日便可能五品,后日有可能再卸职转他任,大后日说不定又做白衣!
或历练或清闲,不过随心高兴罢了!
我等世家子弟,将来自可坐至公卿!
现下年轻,不急进取,官职不过锦上添花而已!
我辈相交,论的是才学品性,谁耐烦记那些虚衔!”
少君长抬起巴掌,作势要打:“还不言真言!”
柳憕条件反射般缩身抱头,大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