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皱巴巴的纸,仍隐约散发着茉莉花和祭品的气味,贴在我的手掌上,就像一块烙印。
该死的女人。
该死的郝丽和她那如丝般恶毒的手段。
我几乎能感觉到她虚幻的笑容,像毒蛇的吻落在我的脸颊上。
夜晚的空气又冷又冽,灌入我的肺部,与我心中翻腾的怒火形成鲜明对比。
我闭上眼睛,让其他感官变得敏锐起来。
附近树木中树叶的沙沙声、蟋蟀的鸣叫声、远处某种夜行动物的嚎叫声……当我运起真气去感知即将到来的……某种东西的迹象时,所有这些声音都渐渐变成了背景噪音。
就在那里。
有多个身影,行动时带着一种训练有素、近乎捕食者般的优雅。
幽冥会。
他们来了。
我睁开眼睛,嘴角扭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看来有客人来了。”
他们像月光下的幽灵一样向我们袭来,黑影挥舞着闪烁着不自然、近乎空灵光芒的刀剑。
多得数不清。
但人数对我来说无关紧要。
在他们行动之前,我就能感觉到他们的动作,气压的细微变化,周围能量的闪烁。
我在他们的攻击中翩翩起舞,像一阵旋风,我自己的剑在黑暗中化作一道银色的光影。
他们动作敏捷、技艺高超,但……很疲惫。
我能感觉到,他们的动作有些迟缓,真气也有所损耗。
显然,他们在这之前经历了一场小规模的冲突。
很好。
这让他们变得可以预测。
而可以预测的敌人就是死敌。
我抓住优势,利用每一个破绽、每一次犹豫。
这里一脚踢过去,那里一剑缴了他们的械。
钢铁的碰撞声在夜空中回荡,夹杂着对手们的哼哼声和喘息声。
几分钟内,我就制服了几个人,把他们捆绑起来、堵住嘴巴,准备审问。
其中一个脸颊上有一道可怕伤疤的瘦高男子,在我的……劝说下招供了。
原来,他是个小头目,被派来在主力进攻前侦察这片区域。
幽冥会计划今晚对村子发动全面攻击。
我的血液都凉了。
这不再只是我和郝丽之间的事了。
这关乎我的家园、我的族人。
“什么时候?”我咆哮着,收紧了掐着他喉咙的手。
他结结巴巴地说,眼睛因恐惧而睁得很大。
“日出……他们计划在日出时发动攻击……”
日出。我们只剩下几个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