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当初也不是我逼她嫁给我的啊。
是她,是她算计了我,给我喝的水里加了东西,让人撞破我们俩在一起,我才不得不娶她的。
可就算这样我也认了,成亲了后我尽力对她好,她为什么要害我至此啊。”
赵向东痛苦的抱着头蹲在地上哀嚎。
没有人能理解他心里的苦。
赵深静静的看着他哭,没有出声安慰,等到他自己哭够了,才拍了拍他的肩膀拉他起身。
“三叔,和离吧。”
这是他给赵向东最中肯的建议。
这小半年他过得什么样的日子,赵深看在眼里。
与其这样折磨他人也折磨自己,不如放刘荷香一把,也放自己一马。
“不……”
赵向东用袖子抹了一把脸,语气坚定的道。
“我不和离,她把我害得那么惨,我不会这么算了的。”
赵向东说着就要走,却被赵深一把揪着衣领拽了回来。
“赵向东,你是在折磨她,还是在折磨你自己,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下去,你就完了。”
两人年纪差不了多少,小时候不懂事,赵深也从来都是直呼他大名的。
直到,年岁渐长知道赵向东是他的长辈,而不是兄弟,两人的关系也不如之前亲近了。
这还是事隔多年,赵深头一次这般心平气和的叫他的名字。
“可是我不甘心,我怎么能甘心,我被她害的绝后了啊。”
赵深一把将人推倒在草垛上,他知道他恨,别说是他了,就是赵深自己也是恨的。
若不是那个女人,自己娘和弟弟妹妹们,能少受多少苦。
可是……
“你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值得吗?”
赵向东不说话了,赵深也不再逼他,反而提起了另一件事。
“年后,我要陪付小公子去府城,拜访一位先生,你随我一起去吧。”
赵深突如其来的话让赵向东有些不解。
“我去做什么?”
赵向东这辈子都没去过比县城更远的地方,他私心里是不想去的。
“我家之前住的那个小胖子你知道吧?”
赵向东点点头。
之前,他托了赵深关系,接了给开山引水的役工做吃食的活,那位姓朱的小公子他在阿深家见过几次。
只觉得是个出身富贵的主,后来,在山上也遇到过几次,见县太爷都对他很是恭敬,更觉得这人不简单,也不敢往他身边凑。
赵深见他有印象这才继续道,“他是京城侯府的小世子,这次回家过年,我托他打听了一下。
京中早两年退下来一位老太医,家就在咱们同安府,你随我去府城,我带你去求人家看看。
镇上的大夫医术到底有限,他们没办法不代表就完全没救了。”
赵向东听到这话满眼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