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早上。
急救室的灯灭掉,看到医生从里面出来,孟梁景就要走过去,身体刚动就发出关节声响,他在外面站了一晚都没换动作,又在暴雨河水中泡了很久,身体僵冷。
动起来僵硬发麻。
他顾不上这些,急声询问。
医生声线疲惫,“暂时救下了,但情况还不算稳定,还需要在IcU观察几天。。。。。。”他顿一下,“一周内能醒就没问题,不能的话。。。。。。”
他没再说。
病人情况并没有那么好。
虽然救过来了。
但受伤的地方太多了,尤其腹部被玻璃碎片挤压撕裂开大口,出血量过高。。。。。。好在头没受伤,又救的及时,否则病人都赶不来医院。
现在能抢救出一口气,已经是不错了。
IcU外。
孟梁景趴在玻璃上,往里看,只能看到身上插满管子,无声无息、面色灰白躺在病床上的苏云眠,几乎看不出呼吸的起伏。
他眼眶通红。
想开口说什么却是哽咽。
喉咙哽塞难受。
他看不出苏云眠是否在呼吸,只能从些微起伏爬动的心电图才能判断出,床上的人心脏在跳动,在呼吸。。。。。。是活着的。
好重。
心脏越来越重。
他难以承受一般,手撑着IcU玻璃墙面上,另一只手握拳压在心脏上,慢慢、慢慢弯下腰,张着嘴喘不上来气一样用力喘息着。
太好了。
她在呼吸,在活着。
他想要笑,模糊的视线下却有大滴泪落下,表情有一瞬空白,颤抖的手指触碰在冰冷面颊上,是滚烫液体。
什么?
疑惑冒出的瞬间,大悲大喜下,他身体一个摇晃,倒了下去。
“先生!”
一旁的郎年迅速扶住倒下的人,大喊着医生。
孟梁景没昏太久。
在病床上醒过来,他就要下床去IcU那边盯着,被郎年拦住,“先生,您已经几天没休息了,下水捞人的时候又碰撞出不少伤,先休息一会,那边已经有人在盯着了。”
这几天,因为科西奥和太太的事,孟梁景已经几天没睡了。
精神一度紧绷。
这时候正需要休息。
“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