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的酒会仍在继续,水晶吊灯辉光流转,觥筹交错间交织着各色人脉与利益的暗涌。
像这种高规格的商会活动,往往预留两日行程,晚宴只是开端。
初舞阳一身深蓝礼裙,挺拔清冷,和简舟站在角落几乎成了场内最养眼的一处风景。
“初总,这杯敬您——”
“抱歉,我们初总有点不胜酒力,我代她饮了。”
简舟礼貌又干脆地接过了对方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谢谢。”
初舞阳微笑示意,看向简舟。
他始终站在她身侧,不着痕迹地隔开一切想要靠近她的人,酒挡得妥帖,话也替她说得得体,一路护得周全得体。
可不知为何,从简舟靠近的那一刻起,她就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是动作,不是语气,是一种说不清的直觉——像海面看似平静,
海底却有什么正在慢慢逼近,温柔得令人警觉。
空气中某种危险的气息在靠近,温热,却令人背脊发凉。
她握着杯子的手指,不自觉收紧了些。
还有她平日酒量极好,今晚也没喝多少,再加上简舟的挡酒,按理不至于。
可此刻,她只觉呼吸开始发烫,脖颈泛起细密薄汗,脑子却有一瞬的迟钝,
像是隔着水看世界。
“你还好吗?”
简舟凑近低声,眼神透着体贴,
“要不要我送你上去休息?这边我来处理就好。”
初舞阳揉了揉额角,声音低了些,
“好……麻烦你了”
她没多问,直觉告诉她,她得离开这个房间,越快越好。
她打了服务电话,让工作人员帮自己开了间房。
走到电梯口时,她有些晃,扶了一下墙。
脑袋发昏,耳边的声音开始像罩了层棉,身体像在滚烫水雾里泡着,整个人燥热得异常。
走到电梯口时,整个人已经晕得不太真切,脚步轻飘飘地,
正打算靠在电梯门口缓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