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桑榆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外套,似乎在感受布料上残留着的体温暖意,
一瞬,她仰起脸,睫毛在灯光下投出细碎的阴影,乖顺地点头,
“好,听你的”
她转过身看向沉默的初舞阳,眼底泛起真诚的歉意,
“不好意思,初小姐我需要去休息了,本来是我应该尽地主之宜在这陪着初小姐的,实在是我这身子不争气……”
未说完突然掩唇轻咳,景旻立刻紧扶住她。
“不用不好意思,莫小姐不舒服应该早点去休息,是我麻烦了才对,快去吧"
初舞阳平静道,目光落在莫桑榆泛红的指尖上。
那双手正无意识地揪着景旻的衬衫袖口,将平整的布料攥出细小的褶皱。
“谢谢初小姐体谅,”
莫桑榆临走又回头,声音柔柔地飘过来,
“初小姐不要嫌麻烦,一定要在这等会医生来处理啊,伤口要及时处理才好。”
“像初小姐这样的美人。。。”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情绪,
“若是留了疤,就太可惜了。”
初舞阳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景旻的西装外套松松垮垮挂在莫桑榆肩上,
像某种无声的宣告,
“好的,”
门被关上没有回应,前方的背影仿佛没听见,或是听见了,也不打算回头。
会客厅里一片寂静,初舞阳一个人坐着,不知是时间真的没过多久,还是那只挂在墙上的钟出了故障、走得太慢。
总之,那分针只挪动了两格,仿佛时间才勉强走过短短几分钟,
但她明明感觉她好像等了好久了,空气闷得发沉,天花板仿佛在往下塌,墙壁也一点点逼近。
她觉得快喘不过气了。
终于,她猛地起身,一把推开门,准备离开这间令人窒息的房间。
却没想到,门外竟站着人。
那道黑色的身影笔直又突兀地站在门口,看到初舞阳推门而出的动作,
他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你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