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说,今天去医院我是去找你的。”樱木嘿嘿笑了两声,带着一种习武之人的憨厚。
沈糖诧异,“我也刚想问这个呢,还说呢,怎么那么巧就遇见了你,你去找我做什么?”
“是为了你的病。”樱木并不掩饰,他向来如此,“这是日本的山本医生,血液科方面的专家。”
沈糖的心里顿时一道暖流划过,樱木与她算不上至交,却能这样帮她,这让她支离破碎的心得到一丝安慰。
“谢谢你。”沈糖垂下了眸子,一滴晶莹落进了碗里,她赶紧又低头吃了一面,直到忍住了泪意。
樱木叹了口气,“你怎么会这样逃出来?还发着烧?”
“我……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你知道吗?”沈糖问道,见樱木点头,她嘴角扯开了一抹苦涩,“为什么你们都知道,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我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他们一定要拿走我的孩子,难道连预产期都等不到了吗?”沈糖抚上了自己的肚子,眼中满是母爱。
“是一种血液疾病,具体我不了解。”樱木不会安慰人,“先吃东西,然后再好好睡一觉,其他的,明天再说。”
沈糖点了点头,只好先这样了,不补充好体力,说什么都是枉然,此刻她真的好想念爸爸,想念外公,想念所有的朋友,但是唯独不想见到顾行北。
樱木让人把一套全新的生活用品都整理好了,可是他发现自己好像还缺了一样东西,沈糖一个人真的能洗漱吗?
看着犹豫在门口的樱木,沈糖一笑,“放心吧,我吃饱了有力气。”
樱木出去之后,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恢复了思考能力的沈糖褪下了身上那套病号服,似乎还残留着昨晚的味道。
“沈糖,你不能倒下。”沈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道,但是苍白的面容却显得那么无力。
她强撑着简单了洗了个澡,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原本只需要半个小时就能完成的事情,沈糖用了一个半小时,总觉得很累很累。
一夜,沈糖睡得很沉。
而,有一个人却带着眼中的血丝,抽了一眼的烟。
顾行北,他不是不知道樱木在哪,只是在他想要去找樱木的时候,他犹豫了。
如果沈糖不走的话,也许明天手术就做了,他就失去了当爸爸的机会,而沈糖走了,是不是代表他还能继续期待孩子的出生呢?
空荡荡的病房被沈糖的惯用的洗发水的气息充填,一丝一缕都在刺激着顾行北敏感的神经。
小黑被他放在丽娜公寓的周围密切监视着,她有一点消息都会传到他的耳中,就在天黑时小黑打电话来说沈糖醒了,他一颗悬着的心也跟着落了一半。
另一半是怎么也落不下去,他到底该怎么做?
与此同时,易寒川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他听从了罗湛的建议借了很多钱,又加上之前新益阳收购了一个小公司,他决定把它作为新产业开展的起点。
“寒川,你还不过来,人家都等了你半天了。”罗绮梦此刻正躺在一张大床上,娇声唤着易寒川。
电脑的光映在易寒川的脸上,他根本没有上床的打算,无奈罗绮梦非要缠着她,他又不好拒绝的太过分,只好让她住在他家。
谁知大晚上,诱惑又开始了。
“寒川!”罗绮梦的声音越来越放肆。
易寒川某个部位好像比他的思想更感性,急急忙忙的处理完手上的邮件,他像是饿狼般扑到了洁白的席梦思上。
“慢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