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每一个数字都变成控诉的利剑!”
“不止是弹体!
还要在库房侧翼,复原那些进行人体试验的‘实验室’!
一比一复原!”
“冰冷的铁床、锈迹斑斑的束缚带、那些装着不明液体的破碎玻璃容器……用硅胶人像复原受害者在试验台上痛苦挣扎的瞬间!”
“那种绝望和痛苦,必须让每一个参观者感同身受!”
“还有……”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历史的沉重感:“在库房最深、最阴暗的那个角落,复原那些日本军官、军医在末日来临时的集体自杀场景!
要原景重现!”
“剖腹的军官,服毒的军医,嘴角残留着氰化钾的白沫……他们的军服、军刀、遗书碎片,都要一丝不苟地还原!”
“这就是侵略者必然的、可耻的下场!”
“这就是反法西斯战争伟大的胜利!
是人民力量的最终审判!”
“要让每一个站在这里的人,都清清楚楚地看到,邪恶终将被埋葬,正义和胜利属于不屈的人民!”
“让每一个人都能直观地感受到那段历史的残酷与真实。”
电话那头,魏榕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
直到江昭阳因为激动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从话筒里传来。
她才沉稳地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定鼎乾坤的力量,“好!
思路很清晰,震撼力够了。”
“还有什么困难吗?”
江昭阳这才说出了面临着的困难。
“资金缺口,还有环评、规划这些障碍,你不用太担心。”
“特殊审批的事我去办,我刚好在省里,有时间。”
她的语气极其平淡,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度,“需要协调哪个口子,我来解决。”
“你现在马上将报告并具体方案传真过来,我去与相关部门领导沟通。”
魏榕没有多余的询问,没有对困难的渲染,只有最直接、最有力的支持。
这简短的几句话,像一道强光,瞬间驱散了江昭阳心头积压的阴霾和重负。
他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这份沉甸甸的信任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