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恢复那副清风霁月的模样:
"战王放心,"
他声音平静如水,"我既已了却报恩之事,便会回东华国,不会再打扰阿瑶。"
他上前一步,从怀中取出一支白玉簪,轻轻放在楚星瑶掌心:
"阿瑶,这是我亲手雕的,就当是。。。贺你新婚之喜。"
那玉簪通体雪白,簪头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梨花。
花蕊处一点嫣红,恰似一滴心头血。
楚星瑶接过玉簪,不知为何鼻尖一酸:"长生。。。"
"往后你定要好生照顾自己。"
南宫煕忽然开口,嗓音温柔得叫人心尖发疼。
他广袖微抬,又生生止住,只将月白袍角攥出几道褶皱,
"若有难处,可派人去东华国寻我。"
穿堂风掠过,吹散他未尽的话语。
南宫煕后退半步,腰间玉佩撞在门框上,发出清越声响。
"宅中那些物件都留给你。"
他忽地轻笑,眼底却似有千年积雪未化,"权作。。。嫁妆。"
"本王的王妃,不稀罕别国之物。"
君九霄玄色大氅无风自动,一把将楚星瑶揽入怀中。
他指尖在她腰间软肉不轻不重地一掐,惹得怀中人轻颤。
"对吧,瑶儿?"这话说得缠绵,眼底却凝着化不开的寒冰。
楚星瑶被君九霄拉着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望去。
南宫煕站在原地,一袭白衣胜雪,烛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却衬得他身影愈发孤寂。
他嘴唇微动,无声地说了两个字。
楚星瑶看得分明,那是——
"再见。"
那眼神似穿过轮回长河,带着她读不懂的悲怆与释然。
"看够了吗?"君九霄突然将她打横抱起,龙涎香混着凛冽杀气扑面而来。
楚星瑶惊呼一声,尚未回神,整个人已悬空,本能地环住他脖颈。
这依赖姿态取悦了暴怒中的男人,她欲开口解释,唇上便传来撕裂般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