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盼盼眉头皱成一团:“这病确实凶,能治好的人也不多。”
她突然抬头:
“不过中医讲究调理,我倒是有个法子想试试。
就是喝药、扎针慢慢调,不能保证一定能好,但总比啥都不做强。”
冯远清媳妇眼眶通红,一把抓住林盼盼的手:“死马当活马医!只要能救孩子,让我们干啥都行!卖房子卖地我们也认了!”
沈远清更是“扑通”一声跪下,吓得林盼盼赶紧把人扶起来。
林盼盼从随身的包里翻出个旧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字:
“我之前在一本老医书上见过个方子,用的都是常见药材,像黄芪、当归补气血,半枝莲、白花蛇舌草解毒散结,再配上针灸疏通经络。
就是这药得天天喝,扎针也得坚持,孩子小,怕是要遭不少罪。”
她指了指本子上几味药旁边的批注:“不过这方子还得根据孩子的情况再调整,咱们边治边看。”
这情况是复杂的,林盼盼直接开了药道:“老公,要不你跑一趟药店吧?”
顾墨白拿了方子道:“行,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
林盼盼撸起袖子就开始给孩子扎针。
这针可不是随便扎的,她从孩子头上的百会穴开始,顺着脖子、后背、手脚,密密麻麻扎了几十根。
冯远清两口子看得直揪心,大气都不敢喘。
也不知过了多久,孩子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哇”地吐出一口黑血,把床单都染红了。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孩子紧接着就慢慢睁开了眼睛。
冯远清媳妇“哇”地哭出声,拽着林盼盼的手直哆嗦。
林盼盼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别高兴太早,我每天都来扎针,再配上中药慢慢调理。
这药得用砂锅小火煎两个时辰,早晚各喝一碗。”
冯远清红着眼眶连声道谢,林盼盼摆摆手:“谢啥,以后好好跟着我干活就行。”
等两人从屋里出来,胖子早就在院子里转圈圈了。
“老大!不是说去看拍卖会吗?再不走都要散场了!”
顾墨白整了整衣领,冲林盼盼一挑眉:“媳妇儿,走吧!咱们去开开眼。”
仓库里闷热得像蒸笼,白炽灯管滋滋作响,把满场的喧闹照得发亮。
拍卖台上随意搭着块褪色红绸,十几件青铜器、瓷器歪歪扭扭摆在上头,泛着冷光。
角落里支着盏强光灯,照得堆成小山的翡翠原石棱角分明,灰扑扑的石皮裹着神秘,有的表面还沁着斑驳绿雾,引得众人扎堆围观。
王瘸子拄着枣木拐杖斜倚在翡翠原石堆旁,三角眼里泛着狡黠的光:“哟,胖子,你那油头粉面的模样,还以为转行去唱大戏了呢!”
他故意晃了晃手里的强光手电筒,光斑扫过胖子涨红的脸:“这儿的玩意儿,怕是你卖十车破烂都换不来一件。”
胖子脖子上的毛巾早被汗水浸透,他猛地扯下来甩在肩上,粗喘着气骂道:“王瘸子!上个月那批和田玉手串,是不是你从中作梗?”
“笑话!”王瘸子重重顿了下拐杖,震得旁边的碎石子簌簌跳起来:“市场就这么大,有本事你也去缅甸挖玉矿啊!”
他突然凑近胖子耳边,压低声音冷笑:“听说你上个月押错三块赌石?啧啧,再这么下去,怕是要把裤衩都赔进去咯!”
人群里爆发出刺耳的哄笑,有个戴墨镜的老客摇头咂舌:“胖老板,赌石这行,没眼力可别硬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