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姑,崔师妹,这位便是药宗余姚长老。”
姜宁筝担负起介绍的责任,相互引荐了一番。
崔六娘点头,行了礼,“见过师叔!”
久闻大名,听说余姚师叔乃江湖中第一神医,今日终于得见。
但见他一身粗布麻衣,挽着袖子和裤腿,头发随意用木头棍子挽着,皮肤黝黑,一脸沧桑,倒是让人觉得他像极了一名庄稼汉。
余姚冷哼一声,别开头,似乎对她们很不待见。
姜宁筝神色窘迫,小声给崔六娘解释,“师妹,师叔对小棠和云澜的事儿很是不赞同,所以你多多见谅。”
什么?
崔六娘微微蹙眉。
屋中,落针可闻。
楼吉紧张的盯着床上盘腿而坐的师父,几番想张口,又怕打搅。
片刻后,余姚撤掉楼执身上的金针,唤了他几声,“楼执?”
“醒醒,楼执!”
楼执被毒瞎了双眼,现在是看不见任何东西的,听见熟悉的呼唤声,沉寂的内心有了一丝波澜。
他抬手,摸了摸周围,消瘦的身躯在衣服中显得空空荡荡,“余师叔?”
沧桑的声音响起,众人一喜。
“师父!”
楼吉带着哭腔的声音炸开,他连忙奔过去。
“阿吉,是你吗?”
楼执干涸的嘴角动了动,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摸索了两下。
楼吉握着他的手,激动万分的点头,“是我,师父,是楼吉。”
“师父,你终于记得我了。”
太好了。
“楼师兄,你可算是清醒了。”
姜宁筝眼眶一热,情绪也有些起伏的说道。
“宁筝!”
楼执握着楼吉的手,欣慰一笑,冲她颔首。
姜宁筝眼眸轻闪,看向余姚,“师叔,师兄是不是彻底清醒了?”
余姚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缓缓点头,起身来到一旁,“是的。”
楼吉的哭声传来,楼执安慰着他,屋中气氛别扭的和睦。
屋外不少弟子都好奇的探头看进来。
“楼师兄,你遭罪了。”
姜宁筝抿着嘴角,喜极而泣。
谢瑜眉头轻挑,怎么觉得她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反而像是……
楼执安慰好楼吉,抬手摸了下自己的眼睛,微微摇头,“没……事……”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的眼睛……好像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