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说,郝友其在她家换太阳能呢!"齐柳的声音微微发颤,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电话线。
郝宇的视线缓缓移向妻子手中的手机,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最终只是无声地指了指话筒。
齐柳这才如梦初醒,连忙对着电话道:"念念啊!"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
"哎~"苗念的声音软软的,手指无意识地绕着衣角打转。
"那个。。。"齐柳清了清嗓子,语速不自觉地加快,"小其这孩子可能礼数不周,让你爸妈千万别见怪。其实我和你叔叔一直都想正式拜访。。。"
"礼数?"苗念歪了歪头,一缕发丝垂落在脸颊边,她伸手轻轻拨开,"什么礼数啊?"
"就是。。。"齐柳的声音突然压低,"小其有没有带什么。。。见面礼去你家啊?"
"没有啊。。。"苗念眨了眨眼,脚尖在地板上轻轻画着圈。
"没有?!"齐柳的声音陡然拔高,惊得一旁的郝宇差点打翻茶杯。
苗念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脸颊突然染上红晕。
"阿姨您误会啦~"她急忙解释,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我爸妈和哥哥都不在家。是哥哥说趁其哥在,让师傅上门安装的。怕我一个人的时候不安全~"
齐柳长舒一口气,但眉头依然紧锁。"那他单独去你家就更不合适了!这。。。这多冒失啊。。。"
"冒失?才不会呢!"苗念声音虽然轻柔却带着坚定,"昨晚我怕黑,特意让其哥来陪我的。。。"说到这里,她的耳尖悄悄红了,"他睡在客房的!而且。。。"声音突然轻快起来,"其哥还给我做了超好吃的午饭呢~"
苗念切换到了视频通话,一边小口扒饭一边和齐柳热络地聊着。镜头里,她时不时被逗得咯咯直笑。
半小时后,郝友其带着师傅从露台下来。
经过餐桌时,他瞥见还在进行的视频通话,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哟,还聊着呢?"
男孩声音里带着宠溺,他送师傅出门时,还特意回头看了眼餐桌方向。
等重新落座吃饭时,郝友其自然而然地接过苗念面前的虾盘。
他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剥着虾壳,将剥好的虾仁整整齐齐码在苗念碗边。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像是做过千百遍一样熟稔。
视频那头的齐柳看着这一幕,眼神复杂。
郝友其很少插话,只是安静地听着两个女人聊天。
每当苗念聊得兴起忘记吃饭时,他就会适时地往她碗里添一筷子菜,或是把汤碗往她手边推近些。
挂断视频后,齐柳长叹一声:"唉!"
"怎么了?刚才不是聊得挺开心吗?"郝宇递过茶杯。
齐柳揉着太阳穴:"是聊得好。。。可念念还这么小!你说儿子是不是把人家小姑娘逼太紧了?"
这边,郝友其突然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揉了揉发红的鼻尖。
"其哥,你感冒了?"
"没事,就是突然鼻子痒。"
与此同时鼻子痒的还有乔楚覃家的秦毅,王于和乔涪自从得知五宝是他亲儿子的细节之后······
秦毅正喝着茶,突然狠狠打了个喷嚏,茶水都溅到了衬衫上。"真是怪了。。。"他嘀咕着擦了擦衣襟。
抬眼就看见王于正用防贼似的眼神盯着自己,怀里紧紧搂着五宝。
乔涪也站在一旁,眼里写满了怀疑。
"阿姨!"秦毅苦笑着摊开手,脸上写满无奈,"您认识我这么多年,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他指了指自己胸口,"我秦毅像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吗?我是真不知道。。。"
"不知道?五宝都这么大了,你能不知道?"王于说着又把孩子往怀里带了带,活像护崽的母鸡。
乔涪适时地补刀:"你该不会是想跟柯瑞抢抚养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