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乔楚覃正在快速从包里翻找出证件。
他的呼吸声透过话筒清晰可闻:"
我明天回来,你等我。
"
苏怡笙的喉咙突然发紧,她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玻璃上倒映出自己苍白的脸,和身后病床上父母安静的睡颜。
她想说"
不用急"
,想说"
我撑得住"
,可最终只是很轻地"
嗯"
了一声,尾音微微发颤,泄露了所有强装的镇定。
通话结束的提示音响起时,她仍保持着握手机的姿势。
病房里的消毒水气味突然变得刺鼻,监护仪的滴答声在耳边无限放大。
她慢慢蜷起手指,才发现掌心早已被指甲掐出四个月牙形的红痕。
乔楚覃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指尖没有丝毫迟疑地划开购票软件。
屏幕的冷光映在他紧绷的下颌线上,映出一片森然。
"
郝有其,明天的比赛我不能到场。
"
他的声音像淬了冰,"
祁指导或吴指导会接替我,你一切听从队里安排。。。。。。"
"
明白,乔指您这是。。。。。。?"
"
我要凌晨的航班回国。
"
"
什么?"
回到房间的乔楚覃动作利落地将衣物塞进行李箱,同时拨通了祁加的电话。
"
祁哥,我家里出事了。
"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我要坐凌晨的航班回去,郝有其和德岐就拜托你了。
"
一旁的吴泛注意到他异常的神色:"
出什么事了?"
"
回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