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理他,她快步的走到正街,直接向着静安药铺方向行去。
此时已经离着过年没有几天了,白子风在坐在药铺后院的堂屋里跟胡闹交待着事情。
“年节之礼,采买之物先暂时代买着,怕是有得忙,没空顾暇。”
胡闹点头:“公子放心便是,我保证能给办得妥妥的,让小桥姑娘家过年时,一样无缺。”
“嗯。”呡茶轻应,却听着外面吵吵闹闹的迎来了徐伯和小桥两人。
两人进屋,胡闹赶紧的给两人拿杯添茶。
徐伯暖了身子过后,便一句:“我去制药房。”
说着便起身向外,胡闹也是极有眼色的走了出去。
屋中只留两人,小桥也不矫情放了茶盏:“我前儿可是有说待你把种植之事安排好后,还有事交待的。”
“嗯。”他点头,无奈一笑,如今他倒变得像给她跑腿的了。
“哎,你可别笑,如今我要跟你说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你说。”
他故意挑着眉峰,看似不认真的样子,让小桥有了点小小的怨气。
“我想让你帮我查查我大姑乔麦的事。”
小桥说完,随后把自已的猜想也说了出来:“我是觉得汪家仁有些不大对劲。”
“啪”他将茶盖轻放,看着她:“说来听听。”
“当日里我吊了汪田娃时,乔麦倒是很焦急的想去解救儿子,可汪家仁却是木了一般根本不愿上前。若说一个人能懦弱到连儿子都不愿救的份上,我是不相信的。”
从来父母救子女那是天性使然,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若那天,在乔麦急着救人时,那汪家仁愿拼死急救儿子的话,她手中既是有刀也不会那般轻轻松松的走出那个房门的。
很明显自已走过去时,他作了害怕状让自已走,对乔麦的大吼救子也是拖拖拉拉无半分积极。
汪田娃是两人的独子,古时的人最是忌讳的便是无后,这独苗于他,却是无半分紧张之感。这说明了什么?
听了她的分析,白子风点头:“确实该查查了。”
小桥白了他一眼:“我大舅的事你都知帮忙暗中解决了,为何这事这般多天,你既是一点也没有动作的样?果然追到手就不值钱了。”
追到手?狐疑的看了满脸不满的她一眼,瞬间明白过来一些。
虽不能全解了其意,可大概意思还是懂的,笑着摇了摇头。
“几日来光是柳村李村签属契约之事,已是费了不少精力,你的那片山头,准备依你意思种植刺玫,还不能砍树,移栽野生,找着工匠打听,又是雇人,你可知这几天我已是焦头烂额?”
且还不说他在江南之地的事,往年虽因着花香枕有扩种花苗,可对于香水精油来说,这还远无不够,这一过完年,江南之地的鲜花可就会大量盛开。
这样一来,就可先行生产了,这要重头做起的活路,可是烦了他不少呢。
小桥哼哼:“你这也是赚钱,何苦说得这般像我不体贴人似的?”
说完又是一句:“若我有那人脉,我自已就可动手了。”
“要不,你借些人手与我使使?我来查?”
白子风失笑,若他真有人手空出给她,她查跟自已查又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