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泽轩不再答话。
就算他跟了曲长柏近三十年,也没弄清,曲家和洛家到底有什么解不了的结。
应该有人命牵扯在内。否则曲长柏真不应该如此执着。
如果有人命,那会是谁?
曲家几十年没出过人命。
曲老太太已经离世近三十年,有个女儿年轻时难产,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兰博基尼在市政大道上有如飞车。
曲澜的眉越拧越紧,眼神越来越深。
整个事情都透着诡异。
他无法想明白。
显然事情和爷爷有关。爷爷不许夭夭嫁他。
但夭夭从来不会瞒他事情,为什么偏偏那样对待他们盼了那么久的婚礼。
曲澜完全想不出来,坦荡如夭夭,还能有什么把柄在爷爷手上。
一边思索着,一边到了凤凰花园。
将车停在楼下,曲澜向楼上走去。
大步跨进电梯,曲澜却不知不觉紧张起来。
是他用愤恨蒙蔽了双眼,愣是没看出陶淘和陶宝是他曲澜的血脉。
说来也奇怪,他天天看着双胞胎,都没想到那可能是自己孩子。
他的脑袋已经被自己完全洗脑,认定那两个孩子早就没了。
但一看到陶夭夭牵着他们到面前,看到穿着西装的陶淘,曲澜就立即意识到,双胞胎原来像的是他自己。
果断当局者迷。
也许,他潜意识里,一直想到如果有孩子,像的也是夭夭。
想着那杯倒得一干二净的红酒,想着那个碎裂成片片的酒杯,他的大脑忽然就成了空白。
他会不会被母子三个打出来?
夭夭会不会根本不理他?
陶淘会不会用鄙视的眼光看着他这个爸?
陶宝一定会嘟着小嘴,逃避他的么么哒……
电梯门终于开了,看着熟悉的不锈钢防盗门,曲澜深深吸了口气。
他居然涌上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夭夭,可以打我骂我,但一定不要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