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澜站在那儿,拧着眉,脖子酸了,脚麻了。
脑海里依然是两个字——骗子!
直到杜子锷有些不放心,又下楼来转,看到淡淡落寞淡淡疏离的曲澜,把他带了回去。
“中午一起喝了咖啡,晚上就别再去和白弯弯一起用餐了。”杜子锷去煎鸡蛋了。
等他端着鸡蛋回来,发现曲澜依然静默着看着窗外。
“你在看什么?”杜子锷放下盘子,吃惊地问,“在想什么?”
其实他更关心,曲澜刚刚和陶夭夭都谈了什么。
但他不敢问,怕碰地雷。
非常时期,还是多长点眼力劲儿为好。
反正杜子锷现在坚决咬定,绝对不能再帮倒忙。
“想婚礼。”曲澜低喃。
杜子锷咬咬牙:“恭喜恭喜,居然想像和白弯弯的婚礼。曲澜,你真行!”
说完了,杜子锷才后知后觉回过味来:“你在想三年前的婚礼?”
曲澜不语,面无表情。
杜子锷松了口气:“曲澜,夭夭昨晚在家里说了,就算你和白弯弯结婚,她也会去婚礼上抢你回来。夭夭要是我妹妹,我才舍不得她如此委屈自己。曲澜呀……”
曲澜缓缓打断他:“她若抢婚,我便从了她……别在这里胡说八道。盛饭!”
“我哪里胡说八道了?”杜子锷不悦,“昨晚夭夭亲自说的,很严肃。”
“吃饭。”曲澜不给杜子锷唠叨下去的机会,“有话你留给关雪华听。我等会回去和爷爷商量下婚期。”
她今天也很严肃地恭喜他百年好合。
女人的话不能相信。
连三岁的陶宝说的话,都不能相信。
更何况三十岁的陶夭夭……
看着一根筋的曲澜,杜子锷不由自主双手一摊,转身乖乖去盛饭。
再怎么说,老板的话,不能不听。
曲澜你接着挖坑埋自己吧……
第二天。
陶夭夭来到爱澜设计,她静静地看着自己准备了大半个月的爱澜设计公司。心里微微发涩。
这招牌还是全新的呢,结果她就会自己砸掉了。
这栋楼到时全租出去好了。
老爸有退休金,再加上租金,她到时再揽点活在家里做,也够一家人充足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