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自顾自拉开兰博基尼的车门,坐了进去。
她最近手头确实紧,但坐车的钱还是有。就算没钱打车,还能搭地铁。就算地铁有点小贵,不是还有大巴么……
她只是找个借口坐进去,粘住他。
人一定要牢牢记住,脸皮至厚,则天下无敌。
她现在除了靠这张脸皮,已经没什么可靠了。
曲澜平静地看着陶夭夭熟悉的动作,懒得说一个字。
曲澜不说,陶夭夭松了口气。
瞧,她又进了一步。
她又坐上他这辆兰博基尼了……
正想着,才发现曲澜在打电话:“杜子锷,你过来,送一个人。你可以问她关雪华在哪里。”
说完,曲澜直接挂掉电话。
挂得那个干脆俐落。
陶夭夭咬牙看着曲澜的动作。她忽然眼眶一红,推开车门,下去了。
然后,她轻轻飘过来一句:“曲澜,如果我没把你追回来,我就自己去跳太平洋……”
曲澜静静地坐在驾驶室,一双大掌紧紧握着方向盘,静默着看着那个无精打采的身影。
越来越远。
她沿着马路走。
难道真没有钱坐车,打算这样走回去?
隐约,他记起有个晚上,她被老爷子整得提着鞋子光着脚,沿着马路走了三个小时。他看到她时,只看到个可怜巴巴的陶夭夭……
曲澜缓缓踩上油门,兰博基尼缓缓开上大道。
他的眸光,偶尔扫过穿着高跟鞋行走的陶夭夭。
兰博基尼快要经过陶夭夭时,曲澜别开目光——现在这条路,都是她三年前决定走的。
兰博基尼缓缓从陶夭夭身边开过去。
开出十来米,曲澜轻轻扫了眼后视镜。
他忽然放慢速度。
后视镜里,一辆炫丽的黄色跑车在陶夭夭面前停下。
那车居然也是兰博基尼。
然后,从里面走出个金花碧眼的男人,含笑拉着陶夭夭坐进副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