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曲长柏略显苍老的声音,从阳台方向传来。
然后,曲长柏转过身来,慢悠悠地回到房中,居高临下地瞄着陶夭夭:“你喜欢什么?”
“画。”陶夭夭脱口而出。
她不爱珠宝,不懂古董,但对于画,那是从小到大的情有独钟。
一直遗憾没学画。
“画在这边。”曲长柏指指旁边,“你自己打开来看。喜欢哪幅拿哪幅。一定要看准再拿。因为,只有一次选择。”
“谢谢爷爷。”陶夭夭脆声回答。
既然是名画,她拿哪幅都不会差,反正都是她领老爷子的情。
本来想随便打开哪一幅拿了就走,可感受着曲长柏的重视,陶夭夭觉得这么轻率地挑画,还真有点对不起老爷子。
她还是多挑几幅,就当做做样子,说明自己很稀罕爷爷的礼物。
曲澜说了,不求她对爷爷真心,但孝顺孙媳的样子,依旧必不可少。
就像曲澜应承她去陶家,看在岳父岳母和老婆的面子上,也不会再当面和陶越起冲突一个理由。
小心翼翼地打开精致的木匣,陶夭夭拿出画卷,小心翼翼地打开。
她发出声细细的惊叹。
民国作品。
曲长柏凑过来看了一眼,又站回原地,倚着书桌,半笑不笑:“这画倒是十分适合你。”
“呃?”陶夭夭忍不住问。
为什么?
曲长柏摸摸胡子:“这上面可是两朵霸王花,和你肚子里一样。”
说完,曲长柏脸讪了讪——幸亏曲澜没陪来。要是曲澜在,又得责怪他这个爷爷为难陶夭夭。
但是盼了若干年的曾孙,快要落地时,却成了两朵花,他老人家心里的失意,真是如滔滔江水,汹涌澎湃。看到陶夭夭,便再也无法忍住。
“呃?”陶夭夭一时没反应过来。但很快,她懂了,“爷爷,你怎么知道我肚子里是女儿?”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曲澜和她,都没特意去看胎儿的性别。
想起曲澜任职一年代理董事长转正的条件,陶夭夭一颗心,忽然就腾上深深的凉意。
曲澜好像又要被她拉下水了。
如果真是两个女儿,曲澜可怎么办?
真是的,如果当初三胞胎完好,说不定无论如何都会有个小帅哥压阵,不会让曲澜为难。
可是一切都无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