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口中的灵魂是什么灵魂,但是我却知道我说的可儿就是可儿。
我接着问了一句:“可儿在哪里?”
她却说:“来到这里,你还是多关心下自己吧。”
我开始听着这声音判断这人的下落,最后我确定这声音从树上传来下来的,于是我就朝着树飘去。
可是却也没有看到有人,灵魂的气息也感受不到。
而我却越加的衰弱。
这时候,那声音又传来了,而且似乎有些悲切,她说:“白眼之人走到你这一步也算是可悲了。”
可悲?
我还是没有接话,继续寻找着,灵魂还在被洞穿着,我也感觉自己虚弱到不行了。
“可儿呢?”我问道。
“傻子。”她骂我。
我残余的灵魂开始往地面掉落,因为已经无力折腾了,损耗的太严重了,灵魂到了这里就开始腐烂。
哎,她叹了口气,然后说,再这样下去,你会在这里彻底消亡的。
我说消亡又如何。
我仅剩下的灵魂朝着墓坑里落去,我最后呢喃了一句就算消亡又如何。
我灵魂落到了墓坑里,迷糊中还能看到墓碑上的几个大字,三宁之墓,妈的,白眼之人的墓碑居然就这么干净。
什么头衔都没有,仅剩余的灵魂还在继续分化着,然后我看到一道倩影在填土,将我的灵魂给葬了。
这下我彻底被黑暗给掩盖住了。
开始的时候,我还有意识,到了后来连意识都没有了。
直接像是昏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我似乎听到有人在我耳边叫我,我迷糊糊的,最后还应了一声。
他说:“你已经没有了灵魂了。”
“你是在说我吗?”
“你是三宁吗?你是我就是在说你,你要是不是,那我说的就不是你。”
我刚要开口回答是,他却提提醒我说:“你要想清楚了再回答,不要轻易回答我。”
我此时处在一种很奇怪的状态中,我是三宁都要被质疑了吗?
我是三宁吗?我当然是三宁,我不是三宁又会是谁。
虽然我确定自己的是三宁,可是我还是想了一会,然后才说出了肯定的答案,此时这人就像是在审问我一般。
他说:“你既然是三宁,你为何屡屡将自己的灵魂分离出去,最后消亡。”
他说:“你既然是三宁,你为何屡屡将自己置于死地,以至于现在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他说:“你既然是三宁,你为何连自己都保不住,却还要去救别人。”
他说:“你既然是三宁,你为何落到了现在这个下场。”
他一连说了四句话,却发现自己根本就答不上来。一个问题也答不上来,我沉默了下来。
我是三宁吗?我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一遍。
难道是三宁就不会那些错误了吗?可是那是错误吗?但无疑的是,我现在的下场真的很惨。
“既然你不是三宁,那我就要回来了。”
“你是谁?”其实他的声音我已经听出来了,正是那日我为陈三献葬灵魂的时候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