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竹瞳孔骤缩,慌忙收袖去接,却见他并指如戟,指尖凝起一团青芒,直点她双袖的玄铁丝。
那是恒山“破妄指”
,专破天下奇门兵器。
“嗤——“
玄铁丝应声而断。
南天竹的双袖顿时失了凭依,整个人向后仰倒。
岳泰来却在这时反手抄起拂尘,尘尾如灵蛇缠上她的柔腰,随她缓缓而落,轻然坠地。
两人近在咫尺,南天竹能看清他道袍上的金线暗纹,也能闻到他袖中若有若无的沉水香,他的眼中充满了淫邪之色,落入他手,必定生不如死。
“你输了。”
岳泰来松开拂尘,带着邪笑退后半步。
南天竹也笑了,她扯了扯破损的双袖,袖中竟又滑出三枚柳叶镖,“掌门的拂尘虽利,可这女娲山的风。。。。。。,”
她借山风之势掷出柳叶镖,“比您的冰蚕丝更利三分。”
话音未落,有两枚镖已钉入崖边的千年古松。
松针簌簌而落,竟在两人之间织成一片金色的帘幕。
岳泰来望着她发梢沾着的雾珠,一枚镖却已钉入了他的眉心,他双目一瞪,吼间只哽出一句:“怎么可能?”
应声倒地,再无动弹。
雾起风卷,一层层泛黄的竹叶,已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将他残体渐渐掩盖。
一代掌门,就此陨落!
南天竹眼含厉色,喃喃细语:“我本无心杀你,无奈你要步步紧逼,今日输的若真是我,凭你一脸淫邪,又怎可放我清白?即便手段卑劣,我也绝对要抢占杀机,宁死也绝不落入你这淫贼之手。”
南天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身走向崖边。
她的双袖在风里晃着,在微风躁动的每个瞬间,发出流水般的“潺潺”
之声。
山雾又漫了上来,渐渐模糊了她的倩影。
“姑娘好武艺!”
一女子踏风而至!
她身着靛青的交领窄袖衫,外罩同色系褙子,衣襟与袖口用银线暗绣竹枝、寒梅,针脚细密如蛛丝,却在袖口处收得极利落,无半分拖沓。
下着青灰百褶裙,裙裾过膝,行动时随步伐轻扬,露出一截绣着云纹的裹腿,是习武之人特有的干练。
腰间绳结玄色丝绦,与青衫相衬,倒像是江湖里最素净的暗号。
足蹬软底黑履,鞋尖微翘,走石板路时悄无声息,偏靴帮处沾着几点草屑——定是方才跃过竹篱时给蹭的。
她端方雅韵,凌厉风骨。
似宣纸上晕开的青墨,既含着水袖翻飞的柔婉,又藏着剑锋出鞘的冷冽。
南天竹回眸一笑:“过奖了,只是不甘败于贼人之手,竭尽全力罢了,差一点就图穷匕见,白白落入他手!”
来人面容忽转慈祥:“姑娘这一路道来,可有见得一个十来岁的孩童?”
“弋笑天?”
南天竹随口答道!
来人惊容微舒:“这么说来,姑娘铁定是见过我儿笑天了?”
南天竹道:“弋夫人,不久前我确实见过乖巧的笑天!”
弋夫人急问道:“那他现在在哪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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