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佩宁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你的记忆还没恢复,如果接下来你对我说的有什么疑问或者怀疑,可以随时提出来,我再把对应的文件找给你。”
“刚刚你看的那份报告,是剑桥大学在2021年做的模拟实验,而这次实验的起因,是2015年、哈佛医学院进行的一次研究。”
“他们从血瀑布的液体样本中,分离培养出了一组菌株,与最接近的、已知物种的ani只有78。3%,也就是说它们并不同属,并且还存在1200个以上、在地球无同源的‘孤儿基因’。”
“而在2019年,从冰川下683米的冰芯中、提取到的菌株,基因相似度又骤降到了70%。”
“并且核糖体蛋白s12氨基酸序列、与其他地球生物的偏差值极大,已经远远超出物种变异的极限,所以……你需要再休息一会儿吗?”
“哈……不用!”
我哈欠打到一半连忙摇头:“其实我不是很累,只是你刚才说的那些……我基本都没听懂。”
“……”
杨佩宁闻言也怔了一下,随后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那我这就再说的简单一点——2019年的研究过后,开始有一部分人认为,血瀑布中的微生物,可能并非是地球物种。”
“基于这一点,有人开始将研究的目光转向地外,虽然碍于技术限制、几乎没有什么突破,但这种研究掀起的浪潮,还是让他们收获了很多有意思的信息——”
说到这,杨佩宁又拿出几张打印的汇总文件:“我个人最喜欢这个,这件事也是最有代表性的。”
“‘挪威南极探险队集体癔症事件’?”
我看到标题稍稍一怔,或许是因为之前的“尼约德号事件”
,如今我再看到“挪威”
这两个字,就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觉。
定了定神再往下看,这次的主角,不是以科研为目标的官方科考队,而是一群来自欧洲的探险爱好者,因为对“血瀑布”
的传说很感兴趣,所以进行了一次探险活动。
前面的事情一切顺利,意外是在他们抵达“血瀑布”
后、准备返程的途中出现的。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将队伍冲散,而泰勒冰川处于“下降风走廊”
的核心区域,瞬时风速最高能达到100ms。
其中6人就近选择了一条冰隙避难,在此期间,他们透过几乎让人睁不开眼的暴风雪,看到“有一群黑色僧侣在冰原上移动”
。
如果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那么这件事情,或许真的会被当做是极端环境下的集体癔症。
但很可惜,这件事情还有后续,而且是一个非常诡异的后续。
六名幸存者回到欧洲之后,其中几名幸存者接受采访的时候,为了增加说服力,现场绘制了他们看到的、那些“黑色僧侣”
的服饰纹样。
虽然在采访现场没有引起什么波澜,但在这些采访的内容发布后,很快就有人发现他们绘制的僧侣袍纹样,和西班牙一间建于16世纪的、修道院的壁画完全一致。
问题是这几位幸存者都没去过西班牙,那种纹样的僧侣袍也早就不再使用、那间修道院更是跟南极没有任何关系。
接二连三的诡异情况,终于引起了官方注意,于是最最诡异的情况出现了——
根据附近气象站的监测记录,处于南极风暴区的、全年有254天风力超过8级的泰勒冰川,偏偏在探险队避难的那段时间里,没有发生任何级别的暴风雪。
于是这次离奇的经历被质疑是作秀,甚至连那6名幸存者都开始怀疑自己——但我几乎刚看完记录、就立刻反应过来了。
那不是集体癔症,也不是谎言作秀,他们只是“入梦”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