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梦洁甚至觉得这声音和动作带着小心和一丝……失落?
朋友的恶作剧?
张梦洁打开通讯录,在一个没有记录名字的电话上停了半秒。
片刻的恍惚。
赶紧往下拉,边看名字边想是哪位这么不识趣。
她觉得没有。
张梦洁突然又不想报警了。
她给认识的保安发了消息,说‘自己在外面,但邻居说有人在敲自己家门,’她希望他们可以去看看。
过了几分钟,保安回信,意思是他们绕了一圈,但没发现她房子外有人,监视摄像头里也很安全。
张梦洁松了口气。
脱掉衣服扔进洗衣机,钻进了浴室。
女人舒舒服服冲了个澡,还小眯了一觉。
出来,披上浴袍,忍不住又朝监视器看了一眼。
漆黑一片。
不对。
监视器不应该……
光明恢复,摄像头前出现了一个人。
黑帽子,黑外套,黑墨镜……
震惊大于恐惧。
一个多小时了,还在?!
她真的要报警了。已经拨出去了。
黑衣人突然在镜头前摊开了手掌。
那上面写着她的名字:
张,梦,洁。
电话接通了。
张梦洁拿起来,她已确定门外的人是个变态。
“我要报——”
然后,她的身体突然僵住了。
不只身体,几乎包括了所有感官与肢体。
手机脱手滑落。
张梦洁注意到,‘结’字的最后一笔有些特殊,横的收笔向上卷起了一个小波浪的造型。
回忆喷涌。
这是那个男人给她设计的签名,也只有他会这么写她的名字。
只有他!
张梦洁盯着门外的黑衣人,无视了电话中接线员的呼喊。
不可能,他已经死了!而且是两次!!
张梦洁的手颤巍巍伸向面板,按了三下才按到通话按钮。
“摘……摘下,你的……墨镜。”那种被怀疑裹满,以致反倒冷静下来的声音。
黑衣人摘下了墨镜。
张梦洁死死盯着那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