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乔雅的叫喊声太吵太尖锐,保镖的另外一只手捂住乔雅,乔雅只能发出呜咽无助的悲怆声,脸上是惊惧的神情。
车队很快就停在了疗养院面前,离苏苍安开过来的车十米左右的距离。
停下了,马上就有人从车里下来。
为首的车子开了车门。
从驾驶座和副驾驶先出来了两个人,苏苍安认得,那是他的二儿子身边的两个得力助手,一对兄弟。
一个叫席宴,一个叫席宁。
席宁走到后座,替里面的人开了车门。
一条修长笔直的腿从里面迈了出来,紧接着,苏半月俊秀清润的面孔出现在苏苍安的面前。
“呵,这是在干嘛呢?”
局势本来是一边倒。
但是苏半月来了,他身后又带来了一队手下。
所有人都在这个时候停了手,看向这个从车里出来的温文尔雅如贵族一般的青年。
苏半月的声音不大不小,足以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少主。”苏半月来之前,他们那边的人是被苏苍安的人压着打,队长愧疚地说,“夫人现在在他们手上。”
就是豁出性命也要护得夫人周全,他们没有做到。
苏半月没说话,黑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更是无比地漆黑。
他的视线轻扫过乔雅,乔雅被人捂着嘴巴,虽然鼻子还能呼吸,但是一张脸憋得通红。
苏半月瞳孔急剧地收缩了一下,垂立在身体两侧的指尖微微颤抖。
他的脸上是一贯温柔微笑的表情:“父亲大人,今天这么有兴致来疗养院,是来做什么?”
苏苍安看着苏半月。
苏半月在笑,那笑容就像浓重的墨化不开一样。
这个儿子,明明是知道他来做什么的。
也能看到他身边被扣押的乔雅,竟然还能这么沉得住气,这么一副笑吟吟地样子问他来干嘛。
苏苍安冷声道:“我来看雅雅。”
“看母亲?”苏半月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低低沉沉的笑了两声,“父亲大人,这都过了多少年了,您终于想起有母亲这么个人了?”
苏苍安皱眉:“苏半月,你什么意思?”
“把母亲还给我吧。”苏半月说,他长前走了几步,站在刚才械斗的人群中间,脚下是鲜血,空气中漂浮着浓重的血腥味,难闻的令人作呕。
苏半月就站在那中间,却仿佛什么都没有感受到。
他穿了一件衬衫,衬衫的扣子从第一粒扣到最后一粒,外面是一件黑色的薄款大衣,整个人俊秀修长,瞧着像是刚从T台上走秀下来的模特儿。
干净得没有沾染任何地血腥气息。
比任何人都优雅,比任何人都要清俊贵气。
他轻描淡写地说:“把母亲还给我,今天的事情我就当作没有发生过,父亲大人。”席宴和席宁两个人站在苏半月的身后。
有一刹那,席宁似乎看到苏半月的脖颈后有一处红点?
还有人?狙击手?
席宁立刻警觉起来,还要再看时,却发现那红点已经不在了。
错觉吗?
苏半月这话赤。裸。裸的挑衅。
苏苍安的脸色难看起来:“混账,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来看雅雅,要带她走,难道还要经过你同意不成?苏半月,她是我老婆,我带走她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