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稍微一松开对她的压制。
冷绯心就马上把身体往回缩,蜷缩得紧紧的。
她怕极了。
手腕上绑着的领带还没有解开。
冷绯心就努力往大床一边靠,想要和男人划开距离,划开一段安全的距离。她那小小身子颤抖着,小脸上的惊惧之色没有褪去。
怕得很明显。
她现在显然就是把二爷当成一个会伤害他的人了。
慕二爷了解冷绯心。
这个小女孩儿其实防人之心很重,如果受了伤害,就会对那件事,那个人提防着,小心翼翼拒之千里之外。
并且很不容易能再次建立那种信任感。
她怕他那么久。
好不容易在上一次说了她可以。
这一切又是被他毁掉了。
他花了这么长的时间,最终还是不行。
二爷漆黑的眸色像深冬沉冷的湖水,波澜不惊,底面却是一片冰凉,凉的彻底刺骨。
他要靠近她,他要帮她解开手上那领带。
那领带已经深深的勒入冷绯心的手腕里,磨破了皮,染上了那么点点血迹,深蓝色的领带,那血迹看着并不明显。
他只是动了动,那么细微的一个动作,却吓得冷绯心的颤抖更加的明显。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很快又别开视线,连看他都不敢。
二爷看着冷绯心,那眸光说不出是什么意味,就那样紧紧瞧着她。
他似乎是轻轻叹了口气,俊脸面无表情瞧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走过去,随手扯起旁边的被单盖住了几乎光。裸的瓷白身子。
再然后。
把她手腕上的领带解开。
冷绯心的小手也解脱了,她却是一动不动,只是用手扒拉着半湿不干的乌黑长发。
把脸深深埋在膝盖里。
这样鸵鸟似的行为,似乎不去看二爷,就不会发生什么事。
男人眼底的猩红之色渐渐褪去,他瞧着她的小脑袋,说温柔也温柔,说刻骨也刻骨。
可是他没有办法再对她把这种事做下去。
他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就那样强迫他的小女孩儿,去做她不愿意的事情。
“小绯心……”慕二爷的薄唇嗡动,他要告诉着她什么。
终究,二爷什么也没有说。
他捡起他落在地上的衣服,随意地套了那件白色的衬衫穿上,开了房门,往外走去。
冷绯心听到了房门开了又关的声音。
她没有动,她似乎无知无觉,手腕上传来的火辣辣地疼痛也感受不到。
保持那个动作静默坐在床角,似乎那个地方是现在唯一能带给她安全感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