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的眸光收回来,抬起手,抚向自己微皱的眉心,那里,有些微微的疼。
突然,他的唇角牵起一抹绝望的弧度,然后狂肆的笑了起来,那个笑,好似要震碎身边的空气一般,带着凉寒的味道,穿透空气,压进周围人的耳膜里。
显得,那么沉。
他如何不想那么做,他布置了那么久,只为了今日将他彻底的击败,他要看着他在他面前求饶,他要看着他以一个失败者的姿态匍匐在他的面前……
可是,谁曾想到伏击前,他接到那个人的命令……
他真的不明白,这么好的一个机会,那个人为什么要放弃,他的阴谋,他的算计,他的目的,他通通都不知道。
但是那个人说,我知道你的目的,你是为了那个女人吧,为了将他夺回到你的身边吧,可是你想过没有,那个女人不爱你,即使你将他夺回来又有什么用?
不过,既然你喜欢的,我都会为你夺回来的,但是现在,放了他们!不久之后,你便会看到我亲自为你编排的大戏,看看我是怎么一点点的毁掉你的眼中钉的!等着吧!
等着吧!他如是说,口气里是笃定的语气,可是司夜帆的心却是一点点的,持续的下沉,他等着什么呢?
那个女人宁愿毁掉自己都不愿意回到她的身边,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此时此刻,司夜帆才真正意义上的明白失去两个字的含意,这一次,他是真的失去了,彻彻底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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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展越抱着崔惠儿登上了直升机,从头至尾,都不曾放开过怀中的女人,因为害怕再出现什么变故,紧急处理了身上的伤口之后,一行人直接去了中东总部,自然,这其中不包括司夜陵。
司夜陵在当天晚上,去找了司夜帆,那个时候,司夜帆正在一间酒吧买醉。
司夜陵走过去,在司夜帆的身边坐了下来,招手问吧台要了一杯红酒,看向自己身边这个面色冷凝的男人,微微抿唇,“哥,现在的你,真不像你!”
“那你说,什么样的我,才像我?”司夜帆有些无力的看了司夜陵一眼,开口继续道,“连我的弟弟妹妹都开始违背我的意思,串通好了来骗我,我的人生,是不是太期待了!”
司夜陵抿着嘴唇,伸手揽过司夜帆的肩膀,“哥,你要相信我,我从来没有做过背叛你的事情!”
司夜帆突然有些想笑,“夜陵,跟我说说,喜欢男人,是个什么感觉?那个邱鹿鸣,到底好在哪里?为什么这么多年,你始终对他念念不忘,你知不知道,他很危险!”
司夜陵皱着眉头,抬手轻呷了一口红酒,温凉的液体滑入喉咙,他这才低低的开口,“哥,你醉了!”
司夜帆却是不理会他,一把扯住司夜陵的衣领,视线灼灼的逼向他,“夜陵,你小子给我听着,从此以后,不准再见邱鹿鸣,否则,我会亲手杀了他!明天跟我回美国,别让我说第二次!”
司夜帆抿着嘴唇,没有说话,半晌,才声音低低的吐出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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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惠儿和陆展越到了中东之后,和杜衡等人会合,两个人分别被送入病房处理伤口,除了身上的刀伤和枪伤,两个人还有不同程度的冻伤。
尤其是陆展越,前胸被子弹擦过,后背中了一枪,又在冰水里冻了许久,伤口周边的血肉几乎被动的凝固,医生看到之后,都不由得抽了几口气。
两个人都陷入了长久的昏迷,或许之前撑得太久,撑得太累,一旦放松下来,就像身体突然被抽干了一般,两个人终于倒了下来。
原本是要安排两个病房的,杜衡却是阻止了。
杜衡说,二少和崔小姐是不该分开的,他们应该在一起,因为无论他们谁醒来,都会想知道对方的情况,这样倒不如将他们安排在一个房间!
两张床,两个人,几乎是挨在一起,只要两个人同时伸出一只手,就能够碰触道彼此的掌心,之后,是长久的昏迷。
这种昏迷,一直持续了五天。
第六天早上,崔惠儿醒了过来,她皱了皱眉心,肩头传来剧痛。
她放弃了要起来的打算,重新躺了下来,眼睛也睁不开,便只循着意思一直到了中午才又重新醒来。
睁开眼睛的刹那,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身边的位置,然后碰触到一只手,她的心莫名的安静下来,呼出一口气,扯过脸来,只见一双沁墨般邪肆深邃的眸子正望着自己。
她看了男人一眼,一把打开他的手,“为什么病床是连在一起的,还有,你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比你早了两小时,我让杜衡把床并到一起的,怕你睡觉不老实,会掉下来!”
男人笑得很妖孽。
崔惠儿拧起眉头,“切,明明是你自己好色,想趁着我昏睡的时候占我便宜,还乱说!”
陆展越俊脸一拉,动了动身子,立马朝着中间的位置靠了靠,几乎就要挤在崔惠儿的病床上,崔惠儿伸出手去推他,“喂,你做什么?”
“刚才你诬陷我占你便宜,我陆展越可不是你随便能被诬陷的主儿,所以我只能将这个罪名坐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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