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季月一听,立刻有点气急了,压低着声音瞪着男人,“那你要躲在哪里?我爹还在外头!!”
钟成御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洗浴间,扬手指了指,“那里!”
不等黎季月开口,钟成御已经走向洗浴间,黎季月见着,多有迟疑,可是看了一眼门外,还是决定就先这么躲着吧!
黎季月整了下略微凌乱的衣衫,拉开房门,轻声叫道,“爹,您有什么事?”
黎啸目光冷凛地扫了一眼房间里,径直推开房门,走进房间,黎季月心下一紧,紧张地跟在后头。
黎啸扫了一眼房间,最后转身,目光锐利地落在黎季月身上,快速地打量,“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黎季月神色略微慌乱,“衣服找不到!找了一会儿!”
黎啸目光落在黎季月柔顺发亮的发丝上,“洗澡了没有洗头?”
黎季月听了,微微一愣,一下子反应过来,“哦!对!没洗!就随便冲了一下!”
“我晚上听说了司漠和你的事情,他那么做,你怎么想?”黎啸目光复杂,凝视着自己的女儿。
黎季月抬眸看着黎啸,沉吟片刻,“爹,我知道我对不起司漠,我不怪他晚上那样对我,但是我还是想和他离婚!”
黎啸声音冷了几分,“真的那么想和钟成御在一起?”
黎季月点了点头,目光不经意偷偷瞟了一眼浴室的门,坚定的声音,“嗯!还望爹爹成全!”
“你确定他会对你好?”黎啸目光锐利地在房间里环扫了一圈。
黎季月埋着头,沉默了片刻,“会吧!我想会吧!”
“你自己都没有把握,就这么急着和他在一起?”黎啸声音冷怒了,目光落在紧闭着门的洗浴间。
“爹。。。我。。。我相信他不会骗我!”黎季月心神有点乱,至今为止,她却是对钟成御这个男人还是有点不那么看得清楚。
黎啸看着自己女儿如此信任钟成御,心里很是不快,稍稍平息了情绪,声音低沉,“司漠走了!!你知道吗?”
黎季月接过那封信,小手略发颤,“走了?他何时走得?刚才不是还在!”
“刚走不久,他过来跟我告辞,说是一个月后,会在香港等你,和你办理离婚手续!”黎啸从身后拿出了一封信笺,递给了黎季月,“这封信是他留给你的!”
“。。。”黎季月瞬间沉默了,立刻接过那封信,快速地拆开了信笺,抖出了信纸。
一张空白的信纸张跃然眼前,竟然没有一个字眼,再看信封只写着:黎季月亲啓。
“怎么会什么都没写!”黎季月一下子懵然了,心里更多的事说不出的愧疚。
黎啸闻之,扫了一眼那张空白的信纸,笑得冷淡,“无言!月月,你还真是伤人了!”
黎季月想起几个时辰前,司漠还说着要自己偿还他的债,想不到只是这么一会儿,他终是放手了,成全自己!这个时候,黎季月竟然也说不出什么,更多是对他这份情谊的感动和愧疚。
黎啸目光突然暗了,跨步朝着洗浴间走去,黎季月见了,立刻紧张地冲上前,揽在了黎啸跟前,“爹,你要做什么?”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黎啸一把推开黎季月,朝着洗浴间喝道,“钟成御,滚出来!!”
黎季月一下子愣住了,看着黎啸的目光多了几分惊愣,“爹。。。你。。。”
洗浴间的房门打开了,钟成御从洗浴间里走了出来,看着门外目光冷凛的黎啸,浅淡地勾唇,“未来的岳父大人,不知叫我出来,有何贵干?”
黎啸双目愠怒,冷哼一声,“别喊我岳父大人!!我黎啸承受不起!”
钟成御沉声低笑了两声,“也好!我叫得也不那么顺口!”
“成御!!”黎季月柳眉蹙紧了,不悦地开口,眸子瞪了一眼钟成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