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成御将手中的酒瓶又一次抬起,酒水灌入男人的口中,灼热烈性的酒水烫过他的喉间,翻滚着他的喉结,灼烧过他的心尖,心痛没有一点减轻,却是越来越痛。
“少爷,你怎么了?”赵寻试探地询问,他从来没有见过少爷这么难过的样子。
赵寻思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少爷,是不是黎小姐还说了什么?让你伤心难过了?“
“伤心难过?”钟成御发狠地咬着这四个字,一听到黎小姐这三个字,通红的眼睛怒火腾起,手中的酒瓶“砰”的一声撞落在墙壁上,酒瓶伴着未喝完的酒水洒落一地。
“滚出去!”钟成御怒声吼着。
赵寻吓得赶紧退出了房间。
钟成御双臂撑着阳台的护栏,看着楼下一片寂静的街道,心弦一阵阵地抽痛。
“。。。。你真的很丑陋很恶心,丑到令人想吐!恶心到让我不想多看一眼!”黎季月的话又一次在钟成御的耳边回荡。
钟成御眼睛发红犹如暴怒中的猎豹,突然转身,朝着房间里奔去,借着微醺的酒意,踢踹着一旁的桌椅,桌椅摆设被踢得七零八落,些许摆设落在地上,砸得粉碎!
钟成御摇晃到酒架,伸手拉下架子上的一瓶洋酒。
钟成御快速扭开酒盖,辛辣的酒水毫无停顿地往喉咙中灌入,大口大口的酒水顺着嘴角溢出,沾湿了一身的衣衫。
“噗~”钟成御被突如其来大量的辛辣酒水呛得喉咙发火,大口喷出酒水,酒水顺着下巴往脖颈间流淌。
钟成御提着酒瓶子朝着洗浴间摇摇晃晃地走去,洗浴间里,那一面清晰的镜子印着男人白希的脸庞,发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钟成御!你滚!我黎季月这辈子都不想看见你!你真的太恶心了。。。”黎季月声嘶力竭的哭骂声又一次在钟成御耳畔响起。
钟成御提起手中的酒瓶朝着镜子砸去,“啪~哗!”的一声剧烈的响声,镜子被敲得碎裂开一道道裂痕,男人的脸庞跟随着破碎的镜子幻化出若干张相同的脸庞,紧接着一块块分隔开的镜子碎片,哗啦一声落在洗浴台上。
些许碎的玻璃扎进钟成御的手背,鲜血溢了出来。。。
烈酒刺激着钟成御的神经,高大颀长的身躯靠着墙壁慢慢滑落,昏沉地倒在了洗浴间地上,洒落了一地的镜子碎片些许穿透他的衬衫,扎进他的皮肤里。
“黎季月。。。叫我滚。。。你竟敢叫我滚。。。哈哈哈!”钟成御抓狂地笑了,双眼盯着洗浴室的壁顶,视线模糊,“本少爷替你挡了一枪,挨了一刀,一百二十棍杖。。。你这个狠心的女人。。。践人。。。践人。。。”
钟成御长腿一踹,将一旁置地花瓶踹碎在地上。。。瓷瓶噌着男人的西裤,刮开了他的裤脚。
“月月。。。月月。。。我的美人儿。。。”男人的左臂“哗”的一声扫过地上的镜子碎片,长腿借着昏沉的酒劲,随处乱噌。
“月月。。。月月。。。你是黎啸的女儿。。。哈哈哈。。。”男人癫狂地大笑,笑得眼角敛成细细纹,唇角荡着一丝丝苦涩。
癫狂笑声渐渐落下,钟成御翻过身来,弯曲着腰背,跪在了满是镜子碎片的地上,攥紧的拳头落在底板上,零碎的发丝遮住了双眼。
“黎季月。。。别想叫我滚。。。你是我的。。。是我的。。。”钟成御双臂撑起,昏沉的酒意,一个脚步踉跄,又一次跌落在底板上。
“嘶。。。”钟成御痛哼了一声,整个身子摔落在地上。
“这辈子都不想见到我。。。这辈子。。。月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强烈的酒意已经盘踞了男人整个脑袋,钟成御最后俯趴在地上,昏沉沉地倒去,嘴里胡乱呓语。
次日上午,十点钟,赵寻敲了许久的房门,听见里头并没有动静。
赵寻终于推开房门,房间里一片狼藉,赵寻在房间里寻了一圈,脚步停在洗浴间门口。
“少爷!少爷!你怎么躺到这里来了?”赵寻赶紧上前搀起地上的钟成御。
赵寻瞥见地上一滩血渍,立刻循目看去,腹部上的伤口撕裂开,渗出了大量的鲜血,腿上手臂上都是被刮伤的痕迹。
赵寻吓得赶紧将钟成御搀到床上,立刻夺门而出,吩咐人去喊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