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肥水不流外人田,将你这些年的莽汉劲儿拿出来,一定要征服他。
霸王剑的主人,不能娘们唧唧的,拿出你的气势来。”
他们三个人站在一旁,为宋春雪捏了把汗。
因为,他们看到宋春雪双手握剑之时,手臂微微震动。
“好,我会尽力的。”
霸王剑,霸王之气?
她是四人之中最娘们的,非要让她表现出霸王之气。
这,有些强人所难。
但撼山剑法,的确跟这把剑非常契合。
她双手灌力,紧紧地握住剑柄,第一次在外人面前,使出撼山剑法。
撼山剑法,顾名思义,就是有撼动山河的魄力,一招一式充满莽汉的不知收敛,却又分寸恰到好处。
第一次练此剑法,宋春雪就有种自己男子气概附体的感觉,阳气生发,源源不断的自然之气往体内吸纳,彷佛在肆意挥舞剑法之时,她不再是坤修宋春雪,忽然有种领悟了乾道的精髓,浑身通畅,孔武有力。
所以,她对此剑法十分喜欢,独自一人时经常悄悄练此剑法。
练到尽兴处,她还会在山中发出洪厚低沉的低吼声,感觉自己是一个胡子拉碴,身高八尺腰大膀圆一拳能打死老虎的莽汉。
就是因为那声低吼,被张承宣听到了,然后被他撞见她忘我的练剑,连鞋子飞了都没发现。
还好,她今天穿的鞋子够紧。
无忧靠在张承宣的肩上,“没想到这撼山剑法恰好跟霸王剑契合,他喜爱极了。”
这个他,指的是霸王剑。
韩道长这回是真的笑了,他问两位师侄,“你们俩练过撼山剑法吗?”
“没有,我当初觉得自己不够孔武有力,想着若是有朝一日,我浑身腱子肉,两百多斤重,就练它来着。”
赵大人双手抱臂,看得频频皱眉龇牙,“嚯,瞧瞧她那股劲儿,我怎么觉得,今日我是来自取其辱的。”
张承宣声音温和,有些底气不足,“我当时练过两次,觉得不如我喜爱的流水剑法舒服,就再也没练过了。”
说来惭愧,最男人的剑法,居然是师妹练的。
难道说,这叫阴阳调和,以柔克刚?
“师叔练过吗?”
赵大人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你待会儿从师弟手中将那把剑抢过来?”
“呵,呵呵,”
韩道长笑得比西北的风还干,“我当初听到这个剑法的名字,就觉得太虎了,哪里会练它。”
“这把剑分明就是为她量身定制的,我们何必自取其辱。”
说着,韩道长拿出一把骨链,“从见到她的第一面起,在武器方面,我就没有赢过。”
当初,他们还因为无忧剑,不打不相识呢。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