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将要熄灯安眠之时,街上一股莫名肃杀之气。
白雪覆盖的长街上只有零星的马蹄印,空空荡荡的不像是人间。
內狱两里地外,城南一条光线隐晦的小胡同里,梁猫儿正坐在一摞破箩筐上打盹,梁狗儿怀中抱着梁家长刀,嘴里叼着一根枯黄的草茎,靠在墙上百无聊赖:“喂,小子,咱们还要等多久?”
佘登科鬼鬼祟祟的探出头张望着胡同外,他背对着梁猫儿、梁狗儿头也不回道:“再等等,再有一刻钟才到亥时,到了亥时我们便安全了。
狗儿大哥,你站在屋檐下没有积雪的地方别乱动,等会儿还会有人来巡视的。”
梁狗儿嗤笑一声:“安全?想要从阉党內狱里捞人,谈何安全?”
就在此时,正在望风的佘登科转身对他们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