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陈迹孤零零醒来。
寝房里空荡荡的,没了梁狗儿的酒气,也没了佘登科的呼噜声,热气也被一并带走了。
他披好衣服出门,看了一眼架着梯子的院墙,而后弯腰挑起扁担走入安西街。
院子里水缸是满的,但陈迹还是像往日一样去挑水,仿佛用这种固执的方式,就可以将时间停留在曾经。
安西街上没有行人,他便独自站在井沿边上,慢慢卷着井口上方的摇橹,摇着摇着便发起呆来。
直到有包子铺的伙计来挑水,他才回过神来,打好水、挑着扁担前往知行书院。
咚咚咚,陈迹敲了敲知行书院紧闭的木门。
隔了片刻,王道圣推开房门疑惑问道:“你怎么来了?”
陈迹笑了笑,侧着身子往院里走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