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擎苍面无表情的接过了水盆,拿起了水盆走向了司马琳。
“哗!”一盆冰凉的水泼到了司马琳的脸上,饶是疼得晕了过去,他也被这冰激得清醒了过来。
他迷茫的睁了睁眼,只觉眼前一片糊涂,想也不想就厉声道:“哪个奴才这么大胆,竟然敢泼本王?本王灭你九族!”
“是么?那你倒灭了朕的九族试试看!”
耳边传来司马琳熟悉的声音,这声音……
他吓得一个激灵,抬起湿淋淋的袖子擦了擦眼,看到眼前明晃晃的龙袍,吓得扑通跪在了地上,急道:“父皇,父皇,儿臣不知道是您,儿臣罪该万死!”
“你是罪,该,万,死!”
司马擎苍一字一顿的恶狠狠的盯着司马琳,那声音冷戾而杀意遍地。
司马琳浑身一抖,连滚带爬的爬到了司马擎苍的脚边道:“父皇,儿臣自认为一向遵守礼仪,不知道何事让父皇如此之怒?”
“何事?”司马擎苍眼如刀锋的扫过了司马琳光裸的身体,对侍卫冷冷道:“还不把衣服给贤王披上?难道你们想看贤王丢人现眼不成?”
司马琳听了顿时瘫了下去,他真是疯了,竟然在天牢里与女人胡天胡地起来,这不是明摆着告诉父皇他已然能人道了么?
父皇最忌讳的就是有人欺骗于他,这不是往父皇枪口上撞么?怪不得父皇如此愤怒。
他接过了侍卫递来的衣服胡乱穿上后,又爬到了司马擎苍的脚边,急道:“父皇,父皇,儿臣有话要讲,儿臣是被陷害的。”
“陷害?”司马擎苍扫过了司马琳的腿间,冷笑道:“陷害你让你重新成为男人么?这种好的陷害怎么没有人找那些公公,却偏生找上你了?”
司马琳浑身冰冷,知道司马擎苍已然动了杀机,连忙哭求道:“父皇饶命啊,父皇饶命,儿臣也才治好了两天,本想等稳定了在向父皇禀告的,没想到就有人暗中设计了儿臣,竟然在儿臣在父皇面前丢的丑,父皇明察啊。”
司马擎苍听了不怒反笑,笑得司马琳心惊胆战,只是不停的磕头。
半晌司马擎苍才停住了笑,淡淡道:“如此说来你还真是孝顺的,是朕冤枉了你?”
司马琳不敢说话,只是磕着头低道:“是暗中设计儿臣的太恶毒,实是该千刀万剐!”
“千刀万剐?”司马擎苍古怪的念着这四个字,把司马琳念得心惊胆战,浑身发抖。
正在惊魂未定之时,听到司马擎苍平淡无波的声音道:“你知道设计你之人是谁么?”
司马琳不由自主的问道:“是谁?”
“是,朕!”
司马擎苍抑制不住心头的怒火,扬起脚一脚踢翻了司马琳,怒道:“你这个孽子,事到如今还敢狡辩!你奸杀少女数十人,如今还有十几具的尸体放在你王府里未曾处理,你还敢暗中勾引宫女,将蓝神医给惜妃的逢春丸私自换掉,你更是敢光天化日之下意淫你的母妃,你还敢盗取皇木私造府祗,你更是狼心狗肺,与宫中之人暗中勾结,欲弑君杀父,你说,这哪一条都能治你个凌迟而死,朕怎么能放过你?还敢说自己是被设计的?你真当朕是傻子不成?你这个畜生!”
司马擎苍越骂越是生气,越骂越是火起,骂到后来,拿起了刚才的铁钳就对着司马琳劈头盖脸的打了过去。
司马琳疼得呲牙裂嘴,抱着头就满场逃窜起来。
见司马琳还敢逃,司马擎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自古别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是父要子亡也不得不亡,老子打儿子更是天经地义,就算打死也不犯法,还没听说过父亲打儿子儿子敢逃的,心里更是认定了司马琳早就有了不轨之心,才敢如此放肆!
当下对侍卫喝道:“来,揪住他,给朕狠狠的打,打死不论!”
侍卫听了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不过到底是顾忌着司马琳的身份,虽然下手打了,但却还是避开了要害,只是打得样子难看,并未有严重的伤害。
终于打得司马擎苍气消了些,他才摆了摆手,走到了司马琳的身边,冷道:“畜生,不要怪朕心狠,怪就怪你太没人性了!”
说完就要转身而去。
就在这时,司马琳一把拉住了司马擎苍的下摆,弱弱的哀求道:“父皇,儿臣不服,儿臣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父皇的事啊?是的,儿臣承认初时儿臣因为受了伤心理不平衡,是用过激的手段杀了几个贱民,可这与对不起父皇有什么关系?至于与说什么意淫惜妃娘娘,这简直就污蔑,娘娘是儿臣的母妃,儿臣岂会做这种乱了伦理之事?还有什么动用皇陵的木头,这更是无中生有啊,父皇,儿臣冤枉啊!”
司马擎苍听事到如今司马琳还敢狡辩,竟然还敢将他亲耳听到的事说成了污蔑,更是气愤不已,他阴恻恻道:“你真是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朕来问你,你说动用皇陵的木头是无中生有,那朕的御林军从你王府的房梁上拆下来的皇木又作何解释?那一根根上面全刻着皇陵的标记,整整一千八百根!恐怕把皇陵都搬空了吧?你真是朕的儿子,司马家的好子孙啊,连老祖宗的东西也敢肖想,你还敢有脸说冤枉?”
司马琳吓得面如土色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儿臣明明是买冷家的木材啊,怎么成了皇木了?”
“冷家的木材?冷富是东北的木材富商,朕的好儿子你又何时与冷富勾搭上了?你还真是无所不用极啊,连谋朝篡位的钱财都准备好了!”
“不是这样的,父皇,不是这样的,儿臣与冷富是无意中遇到的,这个伍福仁都知道,父皇要是不信,可以宣伍福仁问个一清二楚,就知道儿臣是不是撒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