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惜妃再也忍受不了失血之多的痛苦,骨碌一下瘫倒到地。
司马擎苍再也绷不住了,心急如焚的抱起了惜妃急道:“来人,宣太医,宣太医!”
不一会太医们又急急匆匆的来到了未央宫里,待看到静悄悄如坟墓的未央宫,先是一惊,随后又趋于平静。
今日先是林公公身受重伤,现在又是满宫的宫女太监被屠,现在惜妃又生死不明,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未央宫里发生了天大的事了。
他们都是人精,深知在宫里的生存之道,自然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急急的给司马擎苍行了个礼后,就替惜妃诊断起来。
司马擎苍站在一边,看着秦太医熟练的包扎着,不禁担心道:“秦太医,惜妃怎么样了?”
秦太医恭敬道:“皇上放心,娘娘只是失血过多,一切安好,只要静养数日就可以了。”
司马擎苍才长吁了一口气,不过又不放心道:“会不会留下疤痕?”
“这个……”秦太医迟疑了会道:“这伤口太深,就算好了,恐怕也会留下疤痕了,不过要是蓝神医在就好了,他出身神医谷,应该有那些不留疤痕的药物。”
司马擎苍听了怒哼了声道:“你们都是废物么?什么事都离不开蓝天,朕要你们又有什么用?”
“皇上息怒!”太医院的太医跪了一地。
司马擎苍心烦不已,挥了挥手道:“好了,你们都下去吧,秦太医你即日起研究一下有没有不留疤痕的药物,知道么?”
“微臣遵旨。”
“跪安吧。”
太医们又跪安后退了下去。
诺大的未央宫只剩下昏迷在床的惜妃,还有站在床边的司马擎苍,司马擎苍目光复杂的看着惜妃破损的额头,不禁婉惜这么个美人从此破了相。
这时惜妃竟然幽幽地醒了这来,待看到司马擎苍站在一边时,竟然不说一句话,只是眼泪不停的流着。
见她委屈的样子,司马擎苍又忍不住怒意上升,冷笑道:“怎么?哭哭啼啼的可是在怨恨朕下了狠手么?”
惜妃眨了眨眼,两颗豆大的泪珠又滚了下来,唇地轻轻的蠕动了下,但还是未说出一句话来。
见她这样子,司马擎苍又心疼了,怎么说这也是他第一眼看见就爱上的女人,从此后他的心里就再也没有任何女人停留过。
他眼珠不停的转着,脑海里作着天人交战,半晌,他才叹了口气,坐在了床边,气结道:“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朕对你还不够好么?居然让你作下这等失了伦常的事?”
惜妃脸上一片凄色,心里却不停的盘算开来,听司马擎苍的口气,似乎不是为了蓝天的事!等等,失了伦常?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司马琳的事?想到蓝天之前发怒的原因,她的心跳加快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司马琳真的拿了她的逢春丸?
如果真是这样,那定然是该死的暖玉把逢春丸给了司马琳!
一时间她恨死了暖玉,恨不得把暖玉的尸体弄回来再鞭尸,不过,她更恨的是司马琳,这可恶的人竟然敢利用她身边的人偷她的药,还留下这么大的隐患!
她心里有了数,自然就有了对策,于是目光呆滞地看着司马擎苍道:“臣妾自从被皇上宠爱,心里想的念的只是皇上,怎么可能做下什么失了伦常的事?再说臣妾平日里与几位皇子并不时常见面,见面也都有太监宫女一大帮子在,如果真做下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岂能瞒过众人的耳目?
这宫女太监还不是传了个遍了?皇上是聪明之人,如何想不透这其中的缘由呢?”
司马擎苍听了心头一动,愠道:“这么说你是说有人陷害你了?”
惜妃惨然一笑道:“皇上若是信臣妾,那么就算众夫所指皇上也不会信的。其实皇上心里早就不信了臣妾是么?如此皇上又何必问臣妾,直接三尺白绫一杯白酒了结了臣妾就罢了,不过请皇上在臣妾死后脸上蒙上块白布,也省得臣妾无颜见先帝!谁让臣妾就偏偏爱上了你,做下这等有违伦常的事呢?”
司马擎苍见惜妃脸色木然,仿佛心如死灰的样子,心顿时揪了起来,待听到她说她爱上了他,更是怜惜起她来。
再看她时,声音也不禁放软了,略微尴尬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做下有违伦常的事来?”
惜妃冷冷一笑道:“臣妾本是先帝的妃子,本该是早就殉葬之人,之所以活着全仗着皇上的情义,臣妾感念皇上数十年如一日的深情,为皇上所感动才倾心于皇上,甚至冒了天下之大不韪成了您的惜妃,这要说乱了伦常,臣妾早就做过了!皇上又何必再揭臣妾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