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杀兄长的贼子,也配在此假惺惺?!
"
魏延突然挣开太史慈的手臂,凤嘴刀"
哐当"
一声杵在青砖上,溅起几点火星,"
那日我拼死救回主公,不过假寐片刻,却见主公七窍流血!
不是你在汤药中下毒,又会是谁?!
"
孙权瞳孔骤缩,踉跄后退半步撞翻供桌,黄白纸钱如雪花般纷飞。
"
荒谬!
"
他声音陡然拔高,颤抖着指向魏延,孝袍下摆扫落烛泪斑驳的铜烛台,"
医官正要查验遗体,就被你当胸劈死!
分明是你心中有鬼,想借污蔑转移视线!
"
少年公子额角青筋暴起,腰间佩剑随着剧烈喘息撞出清响,"
兄长养伤期间,主舰上唯有你我在场。
你害了主公性命,还要往他亲弟弟身上泼脏水,何其歹毒!
"
"
住口!
"
周瑜玄色大氅翻飞,自灵帐后阔步而出,腰间佩剑铿锵作响。
他鹰隼般的目光扫过两人,最后落在孙权通红的眼眶上,声音冷若寒冰:"
在码头时不是说的很清楚,此事没有查清楚之前先不要闹了吗?!
"
他跨步上前,铁甲靴碾碎满地纸钱,"
仲谋,你可知你打翻的供桌,供奉的是你兄长孙伯符?"
入灵堂,正撞见周瑜冷若寒冰的面容,他铁甲靴碾碎满地纸钱,字字如刀般斥责孙权。
烛火在周瑜身后投下巨大的阴影,将孙权单薄的身形完全笼罩,老夫人握着拐杖的手骤然收紧——这场景,竟与方才张昭所言“权臣威压幼主”
的描述不谋而合。
她浑浊的瞳孔剧烈颤动,想起张昭那句“若周瑜生了异心,江东恐将易主”
犹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