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鹤轩见她急成这样,依然卖关子,“手术不复杂,这些年我经历了很多次了,一般动完休息个十来天就可以恢复,你不必太担心。莫莫还是带去吧,不然分开这么久你舍得?又不要你去做苦力照顾我,你能陪着我就是最好的照顾了,莫莫跟着一起不碍事。”
跟女
儿分开十来天,她当然不舍得。
想了想席鹤轩的话,也没问题,便点点头:“那行,那就带着莫莫一起吧,不过——”
“不过什么?”
莫潇云不好意思地瞥他一眼,“不过等回国,我们就分开算了吧,你值得更好的女人。”
“先别下结论,说不定异国他乡我们会经历一段奇异的旅程,你就改变主意了呢?”席鹤轩笑得高深莫测。
把他的话当作玩笑,莫潇云一笑了之,低头赶紧吃饭。
用完餐,莫潇云起身去洗手间,席鹤轩叫来服务员埋单。
等她回来,席鹤轩提醒:“你包里手机响过。”
“是吗?”莫潇云拿出看了一眼,眉心倏然一蹙,可犹豫了下还是把手机放回去,“怎么样,回去吗?”
“嗯,小莫莫还在家等着,我送你回去吧。”说着,男人已经起身。
再一次被他的体贴周到折服,莫潇云对他歉意一笑,“若是早几年遇上你,我们在一起成功的概率会大很多!”
“是吗?”席鹤轩笑出声来,很愉悦地说,“有你这句话,我被发好人卡也无所谓了。”
刚出餐厅,包包里手机再度响起,莫潇云看了来电号码,不得不说:“等会儿,我接个电话。”
“嗯。”见女人捏着手机走出一段距离才接通电话,席鹤轩一双眸难掩深思的目光。
“什么事?”电话是陈子敬打来的。对于昨天跟她说了那样一番话,今晚又继续来电的举动,莫潇云心里既激动,又愤慨——难道还嫌昨天那话伤她不够?
“我在你楼下。”电话里,男人凛冽的嗓音犹带着一丝沙哑,显然感冒还没好。
莫潇云一听这话就不淡定了,“你来干什么?”
昨天不是说要跟人约会么?今天又跑到她这里来,而且这样猝不及防。
“我要见你。”
永远答非所问,这人霸道*的作风一点都不收敛,跟席鹤轩比起来真是有多远差多远。
纵然心底对他的态度和感情发生了变化,可当听到他冷硬命令般的语气时,莫潇云还是怒了,口气不免加重:“我在外面。”
“那我等你回来。半个小时,够吗?”
“……”这人——
为什么她好不容易心境发生了一些转变,想要对这人好一些软一些时,他就要做出这种让她生气愤怒的事情来呢?
“陈子敬,你到底想怎么样?”顿了下,她压低嗓音无奈地问,满含凄楚和哀婉。
这个问题让陈子敬有一瞬间的彷徨,他想到两人上次在墓园里的被迫分别,想到那泳池里难忘的一夜,想到她如今深陷危险境地可他却没有万全之策,心里既痛又怒又担忧。
他想她回来,回到他身边,可惜很难很难。
“我要见到你,立刻,马上。”他犹豫了一下,不含温度的话语看似冰冷令人生气,可其中夹杂着无尽的思念与惶恐,令他胸口一阵闷疼。
*
席鹤轩等在电梯门边,见她走过来,一句多余的话都没问,只是用手拦着电梯感应门,绅士地让她先进去。
路上,莫潇云又给房东太太打电话询问女儿的情况,得知小丫头竟然已经睡了。席鹤轩听到了电话内容,不由得建议:“要不要找个地方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