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潇云呆了,急了,慌了,乱了。
“陈子敬,你别——”她终于抬头,话未说完,男人头颅俯低,她看到那双眼里不容忽视的强烈漩涡,下一刻他已经强势地吻了下来,那样迫不及待,等不及似的。
孤男寡女,衣衫不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莫潇云吓坏,相比柔弱的身子在男人铜墙铁壁般的怀里抖成风中落叶,一边挣扎一边嘶吼出来。
可分别三年,这一幕在男人梦中演练了无数遍,此时身体犹如脱了缰的野马,哪里还受理智管控,他只知道如果今天放她走了,他会痛不欲生,说不定真得从此以后不能人道。
反正女儿都那么大了,她恨又能恨到哪里去。
男人这般乐观地想着,将她扔上床,覆上去——
*
莫潇云下午没去公司,跟席鹤轩请了假。
电话里,她声音犹在颤抖,席鹤轩关心地问出什么事了,她只说没什么,身体不舒服,请假半天。
在外面晃荡了许久,心情依然压抑沉闷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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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座城市三年了,她没有结识到关系特别好的女性朋友,反倒跟蒋夏和官格成了好闺蜜。可不管怎样那两人终究是男人,今天发生的事不方便跟他们说。
最后忍不住,给远在江城的艳艳打了电话。
她们习惯于每天晚上聊聊视频发发微信,除非是有紧急的事情,一般都不打电话的。
所以杜艳华一接起电话就意识到什么,关心低声地问:“潇潇,怎么啦?这个点儿不上班?”
莫潇云坐在公园的藤条长椅上,低着头长发垂落,只有这样才能盖住嘴角的破皮和脖颈处的吻痕。
“请假了,下午不上班。”她低声寥落地说,嗓子微哑。
杜艳华便明白,真的是出事了。
“怎么了?谁欺负你啦?”
她还有些犹豫,似乎不想说,可是心里堵得那么难受,她急需一个人倾诉,一鼓作气下把陈子敬这两天的所作所为全都吐露出来。
“艳艳,你说他怎么能这样可恶呢!那两个同居室友这几年不晓得帮我多少忙,他都不知道对人家谦和礼貌一些吗?居然直接把人赶走!还有今天公司里的事,两家公司的合作,他说不干就不干了!还当众那么羞辱我!为难我老板!他到底怎么想的?以为这样逼我我就会认输?!我气不过找他理论,他居然……居然——”义愤填膺,心头火起,后面的话说不下去。
杜艳华连连安抚,唉声叹息,“你们都是大人了,怎么处理事情的方式和手段这么幼稚。私人恩怨非得摆在台面上弄得人尽皆知,你跑去找他理论,这不是正中下怀嘛!”
“可那会儿真得忍无可忍!”
“嗯,理解理解……”手机里,杜艳华一直安抚着,可还是忍不住打听,“那你们……做了?”
她一愣,没反应过来,“做什么?”
“爱!你刚才自己讲的啊,做没做成啊?”
终于明白艳艳话里的意思,莫潇云羞得心虚四望,见公园里没人才红着脸压低声说道:“……没做成。”
“啊?!”都这样了还没做成?煮熟的鸭子飞了?
莫潇云吱吱唔唔,脑海里回放着那一幕。
陈子敬把她扔上床后,接下来就是混乱一片了,她怎么挣扎都推不开那身强体壮的混蛋,衣服还被他三两把扯坏。
她铁了心不让他如愿,嘴里骂着,脚下踢着。
这般剧烈挣扎,那人自然也无法得逞,后来闹着折腾着,也不知怎么地,那勇猛顽强的男人忽然就闷哼一声,剧烈地一阵抖动。
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儿了,莫潇云当时就愣了,气喘吁吁脑子里嗡嗡地乱响,血管都要崩裂似的,却依然明白男人身上发生了什么——
电话里,杜艳华高声惊叫:“不会吧!你说他……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