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着说那些假话来糊弄本王。你可得考虑清楚对本王说谎的后果……到时候,即便是你想死,本王无论如何也会留着你这条命慢慢折磨。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看。”说完,纳兰澈慵懒的抬眸,幽幽的目光看向窗外那一轮残月。
澹台立平原本还对自己与东盛国达成协议的事情抱着一丝幻想。
而如今,那充满着阴森诡异的声音这般威胁自己;再想到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被这些人所绑到这里来,可见他们的手段不是自己可以想象的。
皇位固然重要,打败乌尔国固然也重要,可若是没了命……他还怎么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跟他的命比起来,皇位都已经不重要了。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这么想着,澹台立平便也老实的将乌尔兰雅的下落,和与东盛国皇帝合作的事情告诉了纳兰澈。
而纳兰澈静静的听着。事情也果然与他猜想的差不多,所以他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他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问道:“所以,东盛的皇帝想要乌尔国之花;那他给你们的好处,就是帮助你们攻打乌尔国?”
澹台立平点了点头,如果不是拿帮助他们攻打乌尔国,他也不会去绑走乌尔兰雅。
平心而论,这些年耀玥国各方面都不如乌尔国。
乌尔国在乌尔达志的统治下,不仅国泰民安,军事力量也比以前强大很多。若是没有东盛国的帮助,单凭他们耀玥国自己的实力去攻打乌尔国,那是几乎没有多少胜算的。
如果不是怕乌尔国以后会主动来攻打他们,他也不会想着与东盛合作,先下手为强的。
半响后,纳兰澈的声音再次冷冷的响起。“你说,帮你们攻打乌尔国是东盛皇帝的意思?”
“没错。东盛的皇帝将澹台立辉护送回耀玥国的时候,便将这个想法告诉我父皇。毕竟,我妹妹澹台韵初已经嫁给了东盛的叶将军,到时候东盛出兵也应该理所应当的。本来我们是打算去圣女殿偷乌尔国之花的,只不过一直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后来,我才想到绑架乌尔兰雅来交换乌尔国之花。谁知道,乌尔修祈也将他那个妹妹保护的实在太好,若不是那天乌尔修祈跑去达姆小镇,我还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呢。”
从他们预谋去偷盗乌尔国之花到绑走乌尔兰雅,也实在是花了不少时间。
只可惜,他们做的这些全部都是白费力气了。
纳兰澈虽然心里还有些疑问,但是若说真的是纳兰昶与耀玥国皇帝做的交易,他也是相信的。
没想到这个纳兰昶如今还有心思来对付自己,看来赵煜下的药分量还不是很够呢。
而这边,乌尔修祈正在一家酒馆里喝着闷酒。
赫连文言在一旁怎么劝也劝不住,好几次要夺他手中的酒瓶,奈何乌尔修祈却是死死的握住怎么也不放手。
赫连文言只得摇首看着他将那些烈酒当成白水一般的灌进自己的嘴里。
萧靖瑄一进来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幕,他知道乌尔修祈心里有事,如此痛苦的买醉想必心中也是痛苦万分的。
他在赫连文言面前坐下,见乌尔修祈笑的凄凉,心里也是不忍。“即便与沐如仙成亲,修祈兄也是可以与澹台韵初在一起的,为何他要如此折磨彼此呢?”
赫连文言无奈的看了看趴在桌上眼泪都笑出来的乌尔修祈,叹道:“他爱她,自然是不愿意让她入府为小,这对韵初来说是一种侮辱,他不想她受伤害。”
萧靖瑄看着乌尔修祈渐渐烂醉如泥,嘴里还一直念着澹台韵初的名字,心里一阵酸楚。“这样折磨彼此,难道就不是在伤害她吗?”
明明两人爱着对方,明明马上就可以在一起长相厮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他们这几个旁观者都有些不忍心,何况两位当事人呢?
赫连文言也是一声苦笑,“靖瑄兄有所不知,沐如仙这个女人,极其阴险狡诈。不然修祈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若是韵初入府为小,沐如仙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伤害韵初的事情。”
他了解乌尔修祈。若是他对澹台韵初爱的不够深,也许会劝澹台韵初入府为妾室。
正因为他很爱很爱澹台韵初,所以才会选择放她走。
萧靖瑄微微蹙眉:“沐如仙这个女人,真的有这么可怕?”
赫连文言点了点头。“她从小便学习圣女殿的咒术,如今已经是我们乌尔国咒术和蛊术最为精通的人。而且她心思狡猾,若是让她知道修祈爱的人是耀玥国的公主,韵初恐怕难以保命。所以……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当然,圣女殿的咒术是不能对我们乌尔国的人使用,若是她用圣女殿的咒术伤害了我们本国的人,是要受到严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