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击而来的黑袍人惊诧一声,惊骇万分。
当林诺之再次睁眼时,追击的筑基期弟子已经变成了一具具尸体,而危凌则以不要命的打法和黑袍人缠斗在一块。
栖木的恢复能力很强,但他刚刚受创严重,此刻还没有一战之力,他只能看着,然后就发现危凌竟然已经晋升金丹期了,但他显然技巧并不熟练。只是凭借着一股锐气和以命博命的方法才让黑袍人投鼠忌器。但危凌还是处于下风很是危险。
林诺之只想赶紧恢复一点力气好助危凌一臂之力,他对黑袍人非常忌惮,如果他记忆没有出错的话,刚刚的飞梭应该是破虚梭,乃是一种威力极大的一次性攻击法宝,若是渡劫期的修士全力而发,甚至可以打破空间壁垒,轰出一片虚空。
此物是上古时期炼器宗的镇宗之宝,早已失传已久,剧情中只剩下最后一枚保存在一个洞府之中。
那洞府林诺之想到过,不过之前太多次遭遇伏击让他放弃了,今日一见也不得不庆幸当初选择正确。
刚刚那枚破虚梭好在只是金丹期的人使用,但那种品级的法宝,起码也该是抽取了使用者全部灵力才能使用的出来的,谁知这黑袍人竟然丝毫没有后遗症,谁知其是不是又窃取了什么奇遇,由不得林诺之不忌惮。
这边,被危凌不要命的打法弄得十分狼狈的黑袍人将手中一奇怪小鼎抛空,一口黑血喷上,他脸色一白,手上法印不停,小鼎黑光大作,周边飞着奇怪的血字,看着就威力惊人。
危凌却似没注意到一般,手中掐着剑诀,剑招至简至纯,凌厉的杀气哪怕是林诺之相隔甚远也能感受的到。
这小子是准备同归于尽吗?!林诺之暗骂一声,强行调动身体朝危凌挪移而去。
林诺之将将赶到,一件水波般透明流动的纱巾忽的将他们笼住,危凌的杀招和小鼎的攻击同时而至,撞在纱巾上皆消弥无踪,而纱巾却被损毁,光泽全无。
危凌看到他,理智总算回笼,一手将他护持住,林诺之却看向了突然出现的那人。
月竹心。
黑袍人一击未至,受到反噬,气息又微弱了一分,他显然也认出了月竹心:“道友,此二人乃你幻海宗所缉,你我何不合作?”
刚刚化解了两道强力之击的月竹心脸色有些难看,她冷哼一声:“我幻海宗从不与邪魔歪道合作,滚!”
黑袍人自知今日只能无功而返,只好冷笑一声:“也罢,今日权当为他人做了嫁衣,哼!”他袖袍一甩,整个人化作一缕黑烟,飘散远去。
林诺之两人戒备的看着月竹心,哪怕危凌只想将黑袍人斩杀于此,也只能不甘心的看着他遁去。
“两位道友,一别数月,可还安好?”危凌和林诺之的形象早已传扬的天下皆知,月竹心自然知道当初一面之缘的二人身份,故道。
“何必惺惺作态,直接亮招吧。”危凌冷笑道,尽管全身每个毛孔都渗着血丝,但他的气势丝毫不减。
月竹心婷婷而立,却不曾动作:“两位可知我师弟闫亚?”她道,“就是曾误袭二位的那位。”
月竹心不紧不慢的说着,但之后的故事,却让他们顿生熟悉之感,闫亚在被月竹心斥回之后,就死在了返回门派的路上,他带着的两个弟子,只剩一个重伤而回,带回了凶手的消息后就不治而亡。
之后嘛,看幻海宗为何会对他们发格杀令就知道了,楚清名事件的翻版。
危凌脸色阴沉,他已经不想辩解什么。
林诺之倒是绕有兴致的问道:“你为何要对我们说这些。”
月竹心突然展颜,犹如雪莲花盛开:“因为我相信自己的实力,更相信自己的眼光。我不相信你们的动作会比我更快,更不相信石青严伯伯的弟子会是如此小肚鸡肠之人!”
“我虽想手刃害我师弟的仇人,却也不想冤枉好人,奈何掌门师叔自有打算,竹心人微言轻,无法改变宗门之令,只能做好自己……你们走吧,今日我权当不见二位。”
林诺之和危凌对视一眼,原想是场恶战,谁想如此轻易就脱身。
待两人戒备着离开,一路冲到海外,林诺之都觉不可思议,无论月竹心是不是心有戚戚,仅凭危凌生死关头爆发结丹,也都只能归咎于男主的气运了。
但曾经的一号嫌疑人闫亚竟然和云玲珑一样是个炮灰,还是出乎他的意料,那么……到底是谁在下这一盘棋?
黑袍人或是……
敌暗我明,也只能步步为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