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还请兄长拿个主意,今后的路到底怎么走!”
庞熙看着眼前的族人,心中乱如麻,声音颤抖地问道:“五弟,我现在心乱如麻,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庞渊眼神凌厉,坚定地说道:“兄长,大姬氏朝廷屈居一隅,弱小无能,而大魏天命所归,如日中天,兵强马壮,所向披靡,局势已经十分明朗,大乾必败无疑,我们若继续效忠姬氏,只有死路一条,投靠魏廷,虽然会背负一些骂名,但至少能保住益州庞氏的血脉,让家族得以延续,我想派人前往玉京觐见魏帝,为益州庞氏谋一条生路。”
庞熙看了看族人,只见他们一个个眼中充满了渴望,心中一阵刺痛,问道:“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吗?”
“是!”
“我们不想死!”
“大魏兵强马壮,姬氏赢不了,我们不能跟着姬氏一起死。”
“姬氏是皇族,他们的江山和我庞氏有什么关系!”
“家主,我家中已经无粮,儿子只剩下一个三岁稚子,我不想断了香火!”
“请家主决断!”
庞崇仁和庞崇义对视一眼,齐齐跪地哀求:“请父亲决断!”
庞熙只觉得眼前一黑,失魂落魄地说道:“我!
我脑疾复发,心神不定,难以思考,五弟,族中之事就交由你做主。”
庞渊拱手道:“兄长你安心养病,今后庞氏一族的存亡就交给我,庞氏一族传承千年绝不能在我们这一代断绝。”
与此同时,锦城郊外,一片荒芜的土地上,饥民遍地。
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拖家带口,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叶晨游历至此,看到一群饥民正蹲在地上,用手抓起一把把泥土往嘴里塞,上前问道:“你们为何吃土?”
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有气无力地说道:“公子有所不知,如今这世道,粮食都被官府征走了,我们把树皮都吃光了,这土虽然难以下咽,但至少能填饱一点肚子。”
叶晨问道:“那你们为何不去河中捕鱼?我看那河中鱼虾众多,你们可以去抓一些解饥。”
老人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可不可,那河位于柴家的封地之内,是柴家的,我们要是去河中抓鱼,是会被柴家处罚的,甚至还会丢了性命。”
叶晨皱眉问道:“可是柴与姬,共天下的柴家?”
老人苦笑道:“益州没有第二个柴家。”
叶晨不解道:“我听闻柴家世代为官,是仁义积善之家,乐善好施,怎会如此霸道,见死不救。”
老人长叹一声:“公子有所不知,柴家的家主是好人,可其他柴家的老爷少爷可不是那么慷慨心善,如今一斗粮食一斗金,鱼更是贵人才能享用的,他们岂会让我们这些小民去白吃。”
叶晨心中涌起一股怒火,问道:“皇帝就不管吗?这么多饥民,他就不放粮赈济?”
一个妇人悲愤道:“我家的粮食就是皇帝派人抢走的,我家男人也被官府抓走的,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沦到现在这步田地,我儿子才四岁啊,就活活被饿死了。”
叶晨的眼中满是愤怒:“这些当权者视人命如草芥,只顾自己的利益,不顾百姓死活,简直该杀。”
老人连忙拉住叶晨的衣袖,紧张道:“公子慎言,小心隔墙有耳,招来灾祸。”
妇人劝道:“公子,我看你也是出身富贵人家,还是快些离开益州吧,小心被官府看到,抢走你的财物是小事,抓你去战场送死就遭了。”
叶晨看着眼前这些可怜的百姓,心想这天底下的当权者和曹鲲一样,没有一个好东西,只会欺压百姓,压榨弱小,不顾百姓死活,只顾自己锦衣玉食,大鱼大肉。
益州的皇帝和权贵,简直和曹鲲是一丘之貉,都该杀了,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