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大步走出养心殿。
魏忠良赶忙爬起来,弓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苍穹深沉,乌云蔽月,皇宫各处的灯火明亮如昼,有巡逻的禁军走来,遇到曹鲲纷纷跪拜行礼:“参见吾皇!”
曹鲲和颜悦色道:“平身,你们辛苦了。”
禁军激动不已,高声道:“誓死效忠圣上!”
曹鲲微微点头:“去吧。”
禁军起身离开,继续巡逻。
曹鲲走到御花园,看着太湖内龙鲤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不禁感慨道:“朕开创大魏,推行科举,整顿武备,镇压戎族,减免赋税,鼓励农耕,做了多少利国利民之事,可是他们却视而不见。”
“朕不过是多建了几座宫殿,稍作享受,他们就开始大肆宣扬,暗中讽刺朕奢靡无度,朕恨不得把他们全部抄家,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暴君。”
“圣上!是奴婢无能!奴婢有罪!”
魏忠良连忙跪伏于地,满脸惶恐。
曹鲲冷笑道:“罪不在你,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些世家大族根深蒂固,兼并土地,扎根官场,关系盘根错节,不是说铲除就能铲除的,不过朕也不急,朕有的是时间和他们斗。”
魏忠良赶忙奉承道:“圣上雄才伟略,乃是千古一帝,凡是与圣上作对的,都将化为齑粉。”
忽然,天空飘下雪花,纷纷翼翼,美丽至极。
魏忠良谄媚道:“恭贺圣上,这是瑞雪,预示着明年五谷丰登,是大吉之兆。”
曹鲲笑道:“好啊,吉兆好啊。”
玉京瞿府,瞿荣之子瞿怀仁神色匆匆地回到府中,对着管家问道:“父亲何在?我有要事禀报。”
管家一脸为难,支支吾吾道:“老爷说了,谁也不准打扰他。”
瞿怀仁眼神凌厉,怒道:“我说了,我有要事禀报!你耳聋了还是没脑子!”
管家吓得连忙道:“大少爷息怒,老奴现在就去禀报老爷。”
须臾,管家回来了,领着瞿怀仁到了别院。
这处别院是瞿荣第十七房小妾的住处。
瞿怀仁跟着管家走进屋子,一股脂粉香气扑面而来,房间内布满了帷幔和鲜花,布置得极为奢华。
此刻,鹤发童颜的瞿荣正躺在榻上,清纯可人的侍妾正在为他捶腿。
见儿子进来,瞿荣有些不快地问道:“有何事要深夜禀报?”
瞿怀仁道:“父亲,孩儿刚刚得到消息,杨义民在玄武门外被杖刑而死,一些文官要联合上奏,我们要不要阻止?”
瞿荣轻蔑一笑,道:“杨义民又不是老夫打死的,他们要上奏,就让他们奏,老夫倒要看看谁倒霉。”
瞿怀仁急道:“可是他们上奏弹劾的是您啊,他们认为是您蛊惑了圣上,所以才害死了杨义民。”
瞿荣恨声道:“这些欺软怕硬的伪君子!都有谁要弹劾老夫?”
瞿怀仁从怀中拿出一份名单交给瞿荣:“都在上面。”
瞿荣接过名单扫了一眼,不屑道:“都是一些冲锋陷阵的小卒子,掀不起什么风浪,我瞿荣是第一任户部尚书,跟随圣上南征北战,鞍前马后,只要圣上信任我,这些人就甭想伤到我一根汗毛,你回去吧,为父要睡了。”
“是,父亲,孩儿告退了。”
见瞿荣如此淡定,瞿怀仁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忽然地面震动,烛台摇晃。
瞿荣脸色大变,惊道:“这是何处发生了地震?”
次日,一则消息传遍玉京:草原发生地震,万蛇山脉坍塌,一座上古道场重现于世,飞出数十件法宝,引得草原各部争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