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绩也不好,第一年没有考上,只好又去读预科,结果在预科读了两年成绩第一,这才保送进入徐州陆士。
徐州陆士啊,怎么也不上远东陆士,那边才是高材生云集,全国各地的学生都踊跃报考远东陆士,百里挑一个才能考上,徐州陆士算什么啊?
傅作义后来又一路参加了历次大小战役,再在中央军事学院深造期间也是第一名毕业,卫立煌就有一点可以比了,他也是中央军事学院陆军指挥系的第一名毕业生,大家一样有皇帝钦赐的本溪鎏金军刀。
这玩意是海陆空三军的硬通货,只要佩戴在身边,就算是蔡锷上将见到你都会点头打个招呼。
话说帝国内部青年俊才杰出,蔡锷、赵庭柱、蒋雁行、张孝淮都已经是上将,只小了十五岁的卫立煌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陆军中校,如果没有一柄中央御赐军刀,谁会正眼看他。
好歹是看在卫立煌的一等荣誉毕业勋章和御赐军刀的份上,傅作义也没有批评这个带头乱窜的学弟,只是那眼神还是坏透了。
傅作义冷冷的扫视一眼,命令道:“全体立正。”
唰。
大家像触电一样都立正不动。
“整理军容,见皇上是不能出错的,谁有半点马虎,回去好好收拾你们!”
傅作义咬牙切齿的凶狠一番,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架势,他一贯倒是不太会这么严厉的人,只是今天这场和实在容不得马虎,等一会儿就要觐见皇帝了,谁出错,赵司令那边都要大发雷霆,一个接着一个的抽马鞭子。
正好在这个节骨眼上,陈嘉佑上校也快步走过来,很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和傅作义问道:“他们怎么回事?”
傅作义回头看了看陈嘉佑,努着嘴道:“皇上要召见他们!”
“哦!”
陈嘉佑上校也不觉得奇怪,只是指了指手里的公文,道:“内阁财政部急电,让他们等一等吧。”
傅作义回过头再看向卫立煌等人,叱喝道:“听到没有?”
“听到了!”
大家仰着头高声大喊。
“瞎喊什么呢,这是瞎喊的地方吗?”
傅作义大惊失色,气急败坏的指着脑袋训斥道:“你们脑袋里面有浆糊吗?这里是军部吗?这里是夏宫,皇宫内廷,我他妈的真想拿机枪扫你们!”
大家全体低头,士气暴跌到最低点。
陈嘉佑呵呵笑着,提醒这些初来乍到的青年军官们道:“内廷,说话小声点,都是连长营长的人了,咋都没有个德行呢!”
说完这话,他自己也整理一番军容,捧着内阁的紧急电报步履庄严的走进白鹤馆。
卫立煌心里也骂,何止是营长,小爷我好歹也都是个团教导长了,你们这帮内侍官就不能对咱们客气点,好歹也都是中央军院的学长。
他这话错了,陈嘉佑就不是中央军院的,这人是远东陆军学院毕业,因为远东陆军学院最厉害的专业是炮兵科和情报科,而他起初就是学情报科的,从远东陆院毕业之后就一直在中央军事情报部工作,精通曰英德俄四种外语,一直以离谱的聪明程度和过目不忘著称。
陈嘉佑这就拿着内阁的公文进入白鹤馆。
宋彪这位皇帝一贯有种阶段姓,处理事务都是按阶段来的,一个阶段集中处理军部,另一个阶段就集中处理政务,这段时间要开军事会议,接见全国三军最优秀的青年军官们,他这两天在避暑度假时看的也都是军事论文。
陈嘉佑进来的时候,宋彪正在看霞飞元帅的《战争准备与战役实施》,已经翻看了两天,总体上还是有一些启发和英雄所见略同之感,他倒觉得自己和霞飞元帅的风格差不多,都是不打无把握之仗,无比的强调整个战争的准备期和战役的准备期。
陈嘉佑进入馆中,向宋彪躬身行礼之后再将内阁公文呈递上前,道:“皇上,财政大臣急电。”
宋彪哦了一声,将这份电报拿过来看了一眼,大致和他猜想的没有错,欧阳锡还是反对张康仁所提出的混合本位制构想,认为实施的难度太大,而且没有任何意义。
自从张康仁在皇帝面前提出自己新倡议的混合本位制,这两位前任和现任财政大臣就一直在辩论不休,张康仁虽然是老臣,声望高,又深得皇帝信任,可欧阳锡也非泛泛之辈,何况正在财政大臣的位置上。
宋彪自知这个领域绝非他所擅长的,何况身为立宪制君主,君主也不适合反对臣下的决定,除非真的是错了,对错未分,那也必须尊重现任内阁大臣的决议。
对此,宋彪的态度是沉默,不予评价,也就等同默认了欧阳锡的意见,毕竟权力还是在欧阳锡的手中。
欧阳锡反对混合本位制,同时也认为白银的价格还有可能继续下跌,此时不是增加白银储备的时机,在调整前任财政大臣各种遗留问题,将中央政斧在海外的信托投资都收缩为外汇国债的同时,反而沽售中央政斧的白银资产,另外在国际期货市场继续选择长协沽空白银,以此对冲帝国抛售白银资产造成的风险和损失。
这一位虽然不是张康仁那样的银行家出身,但毕竟也有真才实学,究竟在做什么,还要做什么,只要大方向是避开风险和抛售海外证券资产,宋彪就不打算过问太多。
他将欧阳锡的电报看完后,回批“抉择与担当同在”七字,就让陈嘉佑回复财政部的电报。
陈嘉佑则多此一举,道:“皇上,直隶军区的那些青年军官都在外面等着呢,大概是太激动了,一路跑的大呼小叫,在门外被傅将军抓住了一顿猛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