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我控制不住自己,便当场杀了一个犯错的人,之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几乎每次都会去杀犯错的人,无论犯的错是小还是大,也正是如此,地下情报城的人才如此这般怕我。
就这样差不多反复经历了四个月,我摸准时间,确定了哪一日,便在那日将自己关起来,试图控制自己。
我做到了,可我虽然控制住自己不去杀人,却依旧压不住渴望鲜血的感觉,当我即将压不住自己思绪,准备出去杀人的时候。
你却恰好来找我,我怕自己伤到你,便选择了自残,好在效果还不错,我压制住了,也成功瞒过了你。
也是从那开始,我几乎每个月都会自残,除非在月底那日,出现闹事的人,或是有人犯错,我才不会去自残。
但人还是长记性的,近一年来几乎没有人主动挑事,伊人居和地下情报城的人,更是小心谨慎,生怕我有一丁点的不满意。”
月魄对此半信半疑。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鬼目吗?”鬼目说着便斟了两杯茶。
月魄抬眸看向他,似乎很好奇,毕竟这个名字一听就不吉利。
鬼目给月魄递茶,“因为我的眼睛,能看到常人所看不到的东西,并且还能与鬼魂对话”。
月魄刚伸手准备接茶,听他这么说,突然一顿。
鬼目接着说:“久而久之,好多人都拿我当疯子,直到一场冤案的发生,才让他们彻底怕了我。”
“说说看”,月魄压下思绪,接过茶盏。
鬼目又端起一盏茶,喝了一口说:“一个四品小官家的正妻被诬陷,意图毒害自家夫君,而被关了禁闭。
后来,没等调查,她就上吊自缢了,她之所以自缢,就是希望自家夫君能信她,然而,却反被妾室说成畏罪自杀。
有妾室在从中搅和,那小官放下此事不去调查,不仅如此,还在正妻死后不满七日时,将妾室扶正。”
“这也太不尊重死者了,他还是人吗?”,月魄听着鬼目这番话,不由为正妻鸣不平。
鬼目接着说:“妾室上位,正妻的孩子自然不会好过,短短两日,她的女儿被淹死,儿子无故失踪。
因为事情过于巧合,一连三人出事,就算他不想报官,也架不住流言蜚语,最终还是上了衙门。
可话说回来,到了衙门又能如何呢?找孩子找不到,查证据查不出,妾室又一口咬定不是她所为,衙门拿她根本没办法。”
对此月魄深有体会,那时的衙门无疑就是摆设。
“直到头七那日,正妻蹲在路边哭,那时我小,又是白日,眼睛其实根本就分辨不出人和鬼魂。
我瞧见她哭的伤心,大清早的周围又没什么人,就上前询问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或是迷路了,我可以为她指路。
因为鬼哭的泪水是血,她一抬头,伴随着两行血泪流下,很是吓人,但并没有吓到我,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瞧见我能看到她,她很是惊讶,随后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拽住我,急切的求我为她申冤。”
尽管月魄不信鬼神之说,可若事情已经糟糕透顶无力回天,人便会将唯一的希望给予鬼神。
“后来呢?你帮她申冤成功了吗?”
“我答应了她,在她的口中,我了解到了一切,毒是小妾下了诬陷她的,她的女儿之所以会落水,也是小妾一手策划”
鬼目回应:“根据她给的线索,我找到了她的儿子,可不幸的是,那孩子已经死了。
之后我便来到衙门为她申冤,却因为年纪小,被衙门无视,他们以为我在胡闹,拦着我不让我进去。
她看着这一幕在旁边干着急,我也没有办法,之后她哭着说算了,可好巧不巧看到那小官与妾室,有说有笑的从我们跟前经过。
她的鬼魂原本是绿色,可在看到这一幕后,顷刻间化为红色,紧接着便怒道:
“若你只是抢了夫君对我的宠爱,我不会恨你,我只会恨我夫君,对我不够真心,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去动我的孩子。”
话音刚落她就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一把掐住小妾的脖子。
我抬手想劝阻,可我了解事情原委,我为她感到可悲,最终我收回手没有劝说,就静静的看着她将小妾掐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