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
李竹嘴角抽动,脑海里浮现出了自己那个没有一点正经的老爹,随后果断的看向马承摇了摇头,
“承哥,我觉得你这想法未免有点太异想天开了,我和我那不正经的老爹,怎么看都完全不是一个类型吧?”,
“啊?”,
听闻这话,马承的脸上明显出现了一瞬间的错愕,随后视线下移,目光汇聚在了李竹上下不断摇摆的二郎腿上,
“呃。。。。。。。你确定吗?”,
“呃。。。。。。。”,
顺着马承的目光往下看,随后立刻将自己的坐姿端正了起来,
“倒是也不能完全不一样,但我们父子两个走的路,可确实是天差地远,别的不说,就说我现在最擅长的毒计,我爹肯定是用不出来就是了!”,
“是这样吗?”,
马承歪着头,继续上下打量了一阵李竹,随后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能是吧,”,
“太平侯爷的本事,我就算远在西凉,其实也听过不少他的事迹!”,
“他最擅长的,肯定是识人,但更厉害的,就是激发人才的潜力,在这方面,甚至连例子都多的有些数不胜数,”,
说到这儿,马承不易察觉的顿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
“弃文从武的孔明将军、把骂街当成本事的三将军,还有坐镇荆州戒骄戒躁的云长将军,这些人我都不提了,就单说如今远在平原城中的冠军侯爷吕奉先,人家都在研究自己的第二本着作了,活脱脱当代大儒!”,
“这些人要是还不能说明问题,那也未免太扯淡了!”,
“咱们就不要在这儿细数我爹的功绩了!”,
李竹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
“承哥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问题的关键是,这是他的功绩,又不是我的,你同我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嘛!”,
“话可不能这么说!”,
马承摇了摇头,在这一瞬间,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智商瞬间就占领了高地,
“我们都知道,太平侯爷不擅长你会的那些毒计,虽说他也不是一个在关键时刻会心软的人,但平时从他脑袋里出来的计谋,也确实和毒计没有太大的关联,但是,这只能证明他没有你身上的本事!”,
“你要怎么证明,你没有他身上的本事呢?”,
“我。。。。。。。。”,
李竹愣了一瞬,随即觉得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原因倒是也很简单,马承刚才说的,就是一个典型的谬误理论,一个人,想要证明自己在哪些方面有才能,只要做出成绩来就可以了,
但想要证明自己在一个从未踏足过的领域没有天赋,
这可就有些难办了,
况且,
虽说李忧并没有真正教过他与人相处的本事,但这种人情世故方面的东西,本身就不是能够“教”出来的,言传不如身受,虽然李忧在自家儿子出生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战场上,但每次回家,他都会尽可能用最多的时间来陪伴自己的妻儿,
这一点,
从政务厅中他的摸鱼记录就能看出端倪,
因此,
常年耳读目染之下,
要说李竹在这方面完全一窍不通,那也未免有些太扯淡了,
“竟然还有这种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