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
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炸开,惊得姜柏宸睫毛剧烈颤动,整个人像受惊的猫咪般打了个激灵。
白露蹲下身时,裙摆扫过他垂落的指尖,凉意转瞬即逝。
她捡起遥控器的指尖刚触到他滚烫的脸颊,就被对方一把攥住手腕。
男人将脸埋进她掌心,像只撒娇的金毛犬般来回蹭着,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她腕间:“他们非要敬。。。
说。。。
说庆祝你回来。。。”
尾音突然被吞咽口水的声音截断,他猛地坐直身子,却因动作太急晃了晃,眼神迷蒙地望着天花板,一本正经地辩解:“我没醉,真的。。。
就三杯,不能再多了。。。”
白露无奈地叹了口气,指尖穿过他凌乱的发丝,轻轻将他按回靠垫。
转身时,酒店套房的水晶吊灯在她发间投下细碎光斑,像撒了一把温柔的星子。
厨房的大理石台面在暖黄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她掀开橱柜门,瓷勺相撞发出清越的叮当声,恍若奏响一曲静谧的夜歌。
银耳在水中舒展的模样,恰似他看向自己时渐渐柔化的眼神;枸杞投入沸水的瞬间,鲜红的果实翻滚沉浮,像极了此刻他因醉酒而滚烫的体温。
“老婆。。。”
沙哑的呼唤带着浓重的鼻音,尾音像被拉长的糖丝般绵软。
白露从厨房探出头,只见姜柏宸歪着脑袋趴在沙发扶手上,一只拖鞋孤零零地躺在波斯地毯边缘,活像被主人遗忘的小鸭子。
他另一只脚还倔强地勾着沙发腿,领带彻底滑到胸前,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来了来了。”
她加快搅动醒酒汤的动作,冰糖在热气中融化成琥珀色的涟漪,甜香混着红枣的醇厚,渐渐漫过整个房间。
瓷碗轻放在玻璃茶几上,发出细微的闷响。
白露刚在他身旁坐下,就被一股带着香槟气息的热浪裹住。
姜柏宸滚烫的手臂圈住她的腰,下巴重重搁在她肩头,睫毛扫过她手背时,像羽毛掠过平静的湖面:“你喂我。。。”
他说话时喷出的热气让白露耳尖发烫,颈间残留的古龙水混着酒香,将她彻底笼罩。
“这么大人了还撒娇。”
她红着脸嗔怪,却还是耐心地舀起一勺汤,轻轻吹凉。
当银色汤勺刚触到他嘴唇,姜柏宸立刻皱起眉,整张脸都揪成一团:“苦。。。”
他突然耍赖地将头埋进她颈窝,呼吸喷在她敏感的皮肤,痒得她轻颤:“要先亲亲,再喝。。。”
湿润的吻带着香槟的清甜,落在她锁骨处的蝴蝶骨上,惹得白露手一抖,勺中的汤汁险些泼洒出来。
“姜柏宸!”
她佯怒地推搡,却被对方牢牢攥住手腕,顺势带进柔软的沙发。
带着醒酒汤余温的吻轻轻落下,姜柏宸含糊地呢喃:“现在。。。
不苦了。。。”
他的手指穿过她的长发,将她的头按向自己,房间里只剩下交织的呼吸声,与窗外若有若无的车水马龙声。
姜柏宸喝完最后一口醒酒汤,喉间溢出含糊不清的嘟囔,像是在念叨什么甜蜜的梦呓,脑袋毫无预兆地歪向一侧,转眼便坠入沉沉梦乡。
他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蝶翼般的阴影,微微张开的唇间逸出若有若无的酒气,混合着身上若隐若现的雪松香水味,竟意外勾人。
歪斜的领带松垮地垂在胸前,衬衫下摆卷到了腰际,露出一小片冷白肌肤,往日舞台上矜贵优雅的模样荡然无存,此刻倒像个偷喝了酒偷尝了蜜的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