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里还是泽然最重要,尽管只是一个长得很像的人。”
上仪将琴小心翼翼的放下,轻轻一笑,“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输了已经太晚了。”
“你什么意思?”
“早在你心里有了那个人的时候,你就已经输得彻彻底底了。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萦尘,还是对泽然。”
流光沉默着,清凉的风透过窗子吹了进来,将屋子里的帷幔吹得上下浮动,他闭上眼,感觉那风冷冷的,直直地吹到了自己的心里。
“上仪,每天看着你抱着这把琴,却始终没见你弹过,弹一曲给我听吧。”
上仪手上的动作一滞,眼中有什么晶莹的物体闪过,他弯了弯嘴角,轻轻摇了摇头,“不弹了,从那个人离开以后,我发过誓,今生今世再也不弹琴了……”
空空荡荡的房间里,两个人的叹息声在屋子里不停地回荡着,久久不曾散去。
一连三天,萦尘都把阮复囚禁在自己身边。只允许他在自己的宫殿里活动,其他无论什么地方都不许去。这三天里,她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这里,自己也一不曾踏出过宫殿一步。
第四天,阮复望着窗外闪烁的繁星,看着榻上萦尘熟睡的面庞,轻轻蹙了蹙眉头。
他轻手轻脚的走上前去,轻轻给她将杯子盖好。可下一瞬,他的眼中却出现了几分狠戾,手中藏匿了许久的白色瓷片飞快地割向萦尘的咽喉。
终于……得手了……
阮复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鲜红的血源源不断地从她脖颈中的伤口中流出来,轻轻勾起了嘴角。终于完成自己的任务,除掉这个恶魔了……
他扔掉手中的瓷片,回头望了望身后墙上泽然的画像,嘴角泛起一丝诡异的笑。他从自己的脸上结下一张人皮面具来,将它轻轻放在了萦尘的身边。
“对不起,我长得和他根本不一样。”
“没关系,我早就知道……”
萦尘突然睁开眼睛,双眸在黑暗中泛起诡异的红光。
“我等了你四天,你才动手,真慢……”她缓缓地坐起来,双手攀上他的脖子,在他耳边笑得无比邪魅,“我还以为你对我动心了呢……”
她的血不停地从伤口中流出,沾染到阮复的衣衫上。她伸手轻轻地拂过那道伤口,随着红色的光芒的消失,她脖颈上的伤口也瞬间消失不见。
“凡人,你这个样子,真丑……现在老实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是不是天君那个老家伙?”
阮复偏过头去,沉默着一言不吭。
萦尘看到他的样子,不怒也不恼。她的手从他的后颈一点点地滑下来,落到他的胸口,眼中一丝狠戾的神色划过,紧接着红色的鲜血从阮复心脏的位置渗出,血越散越大,在他的身上开出一朵绚丽的花。
萦尘手上拿着阮复的心脏,轻轻勾了勾嘴角,眉头微蹙,将他的心捏得粉碎。
“就算你不回答也没关系,反正对于我来说,结果都一样。你杀不了我,而我会杀了你还有天君。别在外面躲着了,你们两个进来吧。”
萦尘取出帕子将手上的血擦干,施法将那帕子烧得干干净净。
流光和上仪走了进来,看到歪倒在一旁的陌生男子的尸体,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一个充满惊讶,一个淡定自然,仿佛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萦尘拿起榻上的人皮面具来,笑得得意,“知道法术会被我识破,就找了这么一个人界的破方法,天君还真是当我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