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风悄悄握住师姐的手,无声地给予安慰。
陈泽目光专注,指尖五行灵光越发璀璨。
约莫一刻钟后。
陈泽收回灵力,双指并拢,在老人眼前轻轻一抹。
“好了,可以试着慢慢睁开眼睛。”
张乐俭颤抖着抬起手,小心翼翼地触碰自己的眼皮。
几十年了,他第一次感受到眼皮下传来的温热触感。
“我。。。我真的能看见了吗?”
老人声音发颤,缓缓睁开了双眼。
起初是一片模糊的光影,渐渐地,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清晰。
他首先看到的,是林小晴那张满是关切的小脸,还有她眼角未干的泪痕。
少女一袭青衫,发间别着支木簪,与记忆中那个瘦弱丫头判若两人。
“丫头。。。”
老人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擦去林小晴脸上的泪水,“长大了,也。。。更好看了。”
林小晴再也忍不住,扑进老人怀里放声大哭:“张爷爷!
您真的能看见了!”
“我这就给父亲传讯,父亲若是知道您能重见光明,肯定会更加高兴。”
小风也红了眼眶,却不忘将木雕小鸟举到老人面前:“张爷爷,您看,这是我雕的!”
张乐俭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小风,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你就是小风吧?好孩子,谢谢你送我的木雕。”
说完,老人环顾四周,阳光透过梧桐叶斑驳地洒在那袭青袍上。
他这才真正看清这位域主的模样,眉目如画却自带威严,眸中似有星河流转。
老人颤巍巍起身就要跪拜,就要跪下行礼:“域主再造之恩。。。”
陈泽连忙扶住他:“老张头,不必如此。”
张乐俭老泪纵横,却笑得像个孩子:“老头子我活了大半辈子,没想到还能重见天日。
域主,务必请受我一拜!”
这一次,陈泽没有阻拦,坦然接受了老人郑重的谢意。
他知道,这对张乐俭来说,是莫大的心愿得以实现。
若不让他表达感激之情,反而会让老人心中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