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那就是你们的女儿,有可能是被收养人家当成男孩养。”警员合理分析。
刚才店家提到小孩惨遭男子殴打,这更进一步确定他们并非融洽亲子关系。只是考虑眼前两人的心情,警员没把这么残忍的一幕说出来。
这一刻,简浔泪珠儿含在眼眶打转。糖糖,那个小男孩一定就是糖糖!
谢天谢地,终于让他们找过来了!
警员迅速将掌握的信息汇报上级领导,接到指示,彻底摸查。
这是一个边陲小镇,灰白中沉淀着历史沧桑的石板路,低矮中沉浸在岁月打磨里的青瓦房,一切都显得古朴而又厚重。
警员找到镇上领导,他安排个专人,一起挨村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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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晕,感觉像在大浪里浮浮沉沉。辛苦睁眼,糖糖迷迷糊糊看周遭的一切,田间小径弥漫雾气,周围起伏着高大而坚硬的山脉。她趴在叔叔背上,脸蛋蹭到叔叔硬硬的发梢,好痒,好不舒服,好疼。
妈妈,糖糖病了,头晕晕的,全身无力。妈妈,糖糖是不是要死了?
觉得自己全身烫得都要融化掉,实在撑不住,糖糖闭眼,晕在张军背上。坑坑洼洼的泥土路,颠簸往前。
一行四人,打算先从最近的村子找。
路不好走,到处是坑。
“哎呀……”崴脚,简浔身子下弯,旁边的禇昑恩一把拉住,这才幸免坐于地上。
背了糖糖一个多小时,尽管张军身强力壮,依旧汗流浃背。
前面走来四人,其中那对年青男女长得挺高,气质一看就是城里的,男子搀着女人,她的脚好像扭伤了。他们身边有警员,还有一个模样看上去有些看干部的男子。几人走在一起特别引人注目,背着糖糖,张军与他们擦身而过。
简浔忍着脚疼,一村一村,挨家挨户的问,都把糖糖的相片给村民看。没人见过!
失望,伤心爬上简浔的眉。禇昑恩安慰,“别急,都来到这了,不可能找不到。”
想想也对,简浔打起精神,继续找下去。
“底下是最后一个村子,那村是出了名的穷,要去看看吗?”山顶,镇上的同志指着山坳里的小村落,他话虽没说明白,但潜台词很明显,那地方穷,买不起娃。
都来到这里,能不看看吗?
虽然很累,双腿酸得走路都僵硬起来,但简浔和禇昑恩坚持要去。也知道辛苦两位同志,除好言道谢之外,禇昑恩还掏出皮夹里的现金,一人一千做为感谢。两人佯装千推万拒,最后笑意盈盈把钱装入裤兜,热情的为两人引路。
黄昏的秋天,寂静的田野升起淡淡的夜雾,这里的天都比外面的小,灰色黯淡。
“老哥,见过这孩子没有?”迎面一个模样年过六旬的老人,镇上同志拦下,拿糖糖的相片给老人看。
嗯,这不是张家那个小娃娃?
老人端详许久,摇头,“没见。”
听村里人说张军花了整整四千大元把娃娃买回来,眼下这群人又来找孩子。如果被张军知道是自己说出去,那个残暴的男人非杀了自家老少不可。
摆摆手,老人继续往前走。
不放弃,几人进村,逢人便问。可所有人都是看糖糖的相片许久,最后摇头。
这个村真的好穷,好一些的屋子是用转建,红墙黑瓦,余下的好多户都是泥墙茅顶。糖糖,你不会在这里,不会不会,妈妈不允许你在这里!
真的不希望女儿是被买入这种人家。
天色渐暗,眼前的这家人外墙用白石灰刷过,依旧可以看出是用黄土累砌。
“有人吗?”栅栏门开着,几人进去,院子里,警员扯开嗓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