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样子,吓到他了?”
李如意眼中闪过一抹解不开的哀思,转瞬即逝,脸上又挂起了笑颜,“不会,他来年开春便要成亲了,如今忙着呢。”
“成亲?”徐羡渔好奇,坐在了李如意的身旁。
李如意点头,对着徐羡渔说了亓官宴与他即将成亲妻子的过往。
李如意按照亓官宴所言,又添油加醋了一番。
他说的惟妙惟肖,逗得徐羡渔笑个不停,便也忘了什么。。。。。。
等李如意说完,徐羡渔便笑着开口道:“真好,只可惜他的大婚,我去不了了。。。。。。”
“不过,你要去,你该去!”
李如意立刻摇头,“我也不去,我成亲他都不来,他成亲我凭什么要去?”
他似有不愿离开这江南小城的苦衷,便也隐瞒了他成亲时,亓官宴去过的事实。
反正,亓官宴去过璃阳,也只有他知道。
徐羡渔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你们这几个挚友呀。。。。。。”
说到挚友,她望向窗外的景色,似乎想起了什么,“是了,温实不是说他今日要来做客吗?”
“我去准备一些吃的。”
说着,她便下楼而去。
留下了李如意一人,神色变幻不定。。。。。。
。。。。。。
白雪纷飞,铺上街头。
亓官宴踏在积雪的江南街头,两步一回首,看向那小小药房的目光之中,渐渐红了双眸。
江南的小城之中,横亘着许多的小溪,溪流之上又有一道道小小石桥。石桥积雪,桥下扁舟划过。
那药房之瓦上,渐起炊烟。
炊烟似云,在那积雪之上泛起了丝丝涟漪。
“这人间。。。。。。不差,也不好。”亓官宴眼中苦涩,脑海之中尽是徐羡渔的苍苍白头。
“你们怎么成了这样?”
徐羡渔成了凡人,他虽然早有耳闻,却不曾想,区区六载竟白了头。
他失魂落魄,来到了一座小桥之前。
仰首望去,积白的小桥之上站着一个女子,那女子一身白裙,似融在这漫天飞雪之中一般,手中抱着一册书卷,目光却从未看向书卷。
亓官宴走到了女子的面前,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女子看向着那远处炊烟寥寥的药房,“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