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姬钰挑起剑眉凝视着她,眼中漆黑的光泽轻轻闪动。
她捣乱的本事果然是了得,而且手法很快,就是姬钰也无法立刻阻止,于是整盘棋都变的乱七八糟。
“棋局乱了,这下好办了。”她迅速退后一步,与他保持了安全的距离,摊开双手,笑眯眯的看着他。
姬钰淡淡瞥了她一眼,先是摇了摇头,接着把黑子与白子不紧不慢地放回了棋盘当中,每一个位置都没有偏差,甚至连一开始的步骤也没有问题,端的是有条不紊祖蛇。
她的表情一僵,目光一滞,笑容也凝住了。
姬钰慵懒地看着她道:“这个你可能做到?”
凌熙无语,她是自愧不如。
但见男子修长的指尖轻轻地敲了敲棋盘,那中指泛着诡异的粉红色,比起往日更为严重,平日里他下棋都是用食指与中指夹着,这一日却藏起了中指,因为这色泽只有全方位与长时间的接触才会引起这种程度的病态肤色来,那么他用这只手指做了什么?
凌熙的注意力立刻被这只手指所吸引了。
不远处姬三很是狼狈,雨天空气湿润,生火不便,他的手已经是灰黑一片,脸上也是黑的一块紫的一块,他刚刚直起身子,一股烟熏火燎的味道涌出,他不断地咳嗽起来,接着从他手中的吹火棍中伸出中指掏了掏,仿佛被堵住了,又用力深进手指掏了掏。
凌熙瞧见这一幕后,长长的睫毛忽扇两下,立刻地把姬钰这指尖与双腿的不适联系在一处,她眸子腾的一下冒出火来。
“姬钰,你个混蛋。”她彻底怒了,不再是打乱了棋盘,而是一掌击碎了棋桌。
“砰”的一声,不远处的姬三脸色一变,这女人实在是太暴力了。公子究竟做了什么引起她如此的怒意?白泽公子向来是温文尔雅,斯文有礼,风度翩翩,怎会如此?而且公子的棋盘也非寻常之物,那是古董中的古董,价值不菲。
凌熙身形一转,已经大步流星走了出去,黛眉竖起。
她穿着宽袍,衣带当风,飒然离去。
“公子……”姬三呆怔地看着姬钰,不知道如何是好。
“无事。”姬钰摸了摸鼻尖,唇边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昨夜,他也是魔怔了,当他碰触过了对方所有的肌肤,指尖下恋恋不舍,总觉着还有一处是他没有碰触过的,且在醋意萌发之下丧失了理智,方才做出了不够君子的举动,但是他不曾后悔,他姬钰做的事情从来没有后悔过,如今他已瞧出她是极品中的极品,每一寸肌肤都是包括某一处也是,令他沉溺其中。
他侧过眸子,深知这几日她是不会回来的,想到她会去的地方,目光一沉,低声道:“姬三,安排一些人,把她的行踪都告知于我。”
……
如今凌熙去的地方便是裴子楚的府邸。
有了裴子楚的通行令牌,她行走间很是容易,一路无人拦阻。
裴子楚瞧见她的时候有些诧异,他正与邓龙坐在一起喝茶,却没想到她下雨天居然便跑来了,而且没有打伞,浑身都湿了。
宽大的衣衫紧贴在她身上,漆黑的发丝贴在鬓边,看上去别有一番风情。
他凝视了她半晌,居然发现喉咙有些发干,大约方才的茶水火候不够,不足以完全解渴,但见裴子楚的坐姿端正,与往日不同,平日在她面前邪魅的容颜不见半分邪气,嘴唇含笑,十足的一个清贵公子,凌熙没想到他居然也有这样的一面。
“你怎么来了?”他咳了咳,声音也有些沙哑。
“我不能来么?”凌熙浅笑。
“可以,只是你这时薪颇高,你一来我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裴子楚一副手头拮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