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丹不满道:“他如果能多说些其他,我倒高兴了!”
展谓迷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的意思。
宁小丹不好在他这个儿子的面前抱怨人家父亲的不是,也不想告诉展谓今天自己来这儿见他父亲是冲着打听消息来的,便懒得理他,撩起车帘看向车外。
大约因为下雪天冷的缘故,街上行人极少,看着满天飞舞的雪hua,宁小丹想:如果朱复真如他们所说安好就好;如果消息失了真,而是坐了牢,他那么一个没受过苦的公子哥儿,也不知怎么熬得过这么一个寒冷的冬季?
“姑娘你别怪我父亲对你不热情”听展谓又说道:“一是因为我父亲就那性子,二是因为你毕竟未过门儿,主子也没来得及亲自向他们交待,所以……”
“你瞎猜什么?”宁小丹放下帘子,白他一眼道:“我并不是因为这个才不高兴!”
“那你……”展谓一脸的疑惑。
宁小丹叹口气说道:“我问了朱兄的情况,你父亲也没有过多告诉我关于他的消息,与你告诉我的一样。”
展谓却高兴说道:“你看我对你们没说谎不是?父亲他也不知道主子的消息呢!”
“呃……”宁小丹无语,这个呆子!
她一下子失去了与他继续谈下去的兴趣,挥挥手说道:“算了算了,跟你也说不清,让我静会儿!”
“我……”展谓见她突然生起气来,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她不高兴来,闭了嘴不敢再开口。
两人回到宅院,柳如风站在主屋门前,看见两人进院来,便阴阳怪气大声道:“哟,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没请吃晚宴啊?”
展谓将他的话当真,看了宁小丹一眼,瞪眼斥责道:“平白无故请吃什么晚宴?我家主子还下落不明呢,又没有什么值得庆贺的事?”
宁小丹却听出柳如风话中的讥讽之意,经过他身边时狠狠瞪了他一眼才进屋。
柳如风却不以为意,嘻笑着靠在门框上,冲正在读佛经的了尘笑道:“瞧,这出去没捞着饭吃,回来在我身上撒气呢!”
“你那张嘴闭着要臭?”宁小丹在炭盆边坐下,伸手烤着自己冻僵的手,瞪他一眼骂道。
“呵呵~~没讨着饭吃也别骂人啊!”柳如风笑道:“我们自家不是有么?”
说完,他转过身冲厨房那边扯着喉咙喊道:“谢妈,张嫂,宁姑娘回来了,开饭啦!”
“是,表少爷!”张嫂在那边答应着。
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饭菜上桌,众人团坐吃饭,门外雪越下越大,很快院子里、房顶上便积了薄薄的一层雪。
一顿饭下来,宁小丹没说几句话,柳如风的话最多,讲些江南的风土人情,人情世故,除了了尘偶尔的几声“阿弥陀佛”外,几乎没人搭话,他却讲得起劲儿。
饭毕,了尘回房,展谓去帮着张嫂给几个炕添柴禾,呆瓜看着白huahua的院子觉得好玩儿,跑出去“咯吱咯吱”踩起雪来,宁小丹忙去给他戴了顶棉帽。
柳如风赖在屋子里,陪宁小丹坐着。
“今天去碰了个软钉子?”他突然开口问看向院子沉默不语的宁小丹。
“你怎么知道?”宁小丹回头瞪他一眼。
“还有我不知道的事么?”柳如风得意说道。
宁小丹冲他翻了翻白眼,又转回头去看向院里快乐的呆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