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也不知道啊皇上!”
钱皇后惊恐的看向楚谨灏,随即又看向赵嬷嬷,声音颤抖着问道,“嬷嬷,你胡说什么!这不是你做的!”
“皇上,您别责怪皇后娘娘。此事与她无关,她毫不知情。都是老奴看不惯陈嫔有孕后那副张狂的样子,处处对皇后娘娘不敬,还耀武扬威。老奴不忍皇后娘娘受此委屈,所以便暗地里自作主张的毒害了陈嫔,只想着为皇后娘娘出一口恶气。所以,还望皇上千万不要怪罪皇后娘娘!皇后心里的苦,只有老奴知道,希望皇上能相信她,能好好待她!”
说着,赵嬷嬷看向泪流满面的钱皇后,也哽咽着开始流起了眼泪,“皇后娘娘,老奴虽是您的乳母,但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老奴不忍你受到任何委屈伤害,今后,您要好好照顾自己。老奴,老奴来世再与您做母女!”
话音刚落,赵嬷嬷便准备一头撞向身旁的柱子。
楚谨灏一个闪身,拦在了赵嬷嬷身前。只是,神情异常冷淡,“来人,带赵嬷嬷去慎刑司严刑审问,务必要从她嘴里给朕撬出真话来!”
很快,便有人来拖走了面色轻松地赵嬷嬷。
钱皇后呆呆的瘫坐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赵嬷嬷被带走却无能为力。
此刻,见楚谨灏神情冷淡的看向她,眼里充满怀疑与失望。钱皇后这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忙扑向楚谨灏,“皇上,赵嬷嬷是无辜的皇上!赵嬷嬷整日跟在臣妾身边寸步不离,怎会毒害陈嫔?求皇上做主,放赵嬷嬷一条生路啊皇上!”
见钱皇后哭得声泪俱下,楚谨灏丝毫不为所动,“入了慎刑司,吐出的话便都是真话。若是她真是无辜的,朕自然会放过她。”
说完,一脚踹开钱皇后,冷声说道,“此事定与你脱不了干系,你便回宫待着吧!没有朕的旨意,不准踏出坤宁宫一步!”
“皇上!皇上,您这是,不相信臣妾……”
钱皇后呆呆的看着楚谨灏,此时也忘记了挣扎。
她与楚谨灏成亲数十载,这是第一次,楚谨灏如此不信任她。她只觉得整个世界坍塌了,她的天,暗了。
“你是什么样的人,朕心中再清楚不过。好了,你回去吧!事情还未查清楚之前,朕不想看到你。”
今日已经心力交瘁的楚谨灏,也无力多说。只挥了挥手,命人带走钱皇后。也不进陈嫔产房去看一眼失去的哀魂,转身踉踉跄跄的往外走去。
好几日过去了,慎刑司来人禀报,“赵嬷嬷受不住酷刑,已经咬舌自尽。只是,临终前一秒,还在大声喊叫着让皇上一定要相信皇后娘娘,此事是她一个人做的。”
楚谨灏无力的挥了挥手,挥退所有人。想起这么多年来与钱皇后的相敬如宾,心头感慨不已,不由自主的往坤宁宫走去。
短短几日,钱皇后便已经像是老了十岁般。头上已经生出了丝丝白发,她的“风寒症”更是让她消瘦不已。
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那让陈嫔突然早产的那碗燕窝粥,究竟是谁动的手脚。赵嬷嬷怎么突然站出来认罪,她很确信,赵嬷嬷不会背叛她。
可是,为何会是赵嬷嬷……
而且,她只是穿上了熏艾后的里衣,外衣罩上浓浓的药香味进入了陈嫔的产房,熏艾的味道,在药味和浓浓的血腥味中,很好的被掩盖掉了。
所以,她坐在陈嫔身边,加速她难产,血崩后才起身出了产房。
没错,陈嫔与胎儿的落气都是因为她做的手脚。可是,到现在她也不明白,那碗燕窝粥究竟是谁做的!
日思夜想,加之风寒侵体越来越严重,任何药物也无法遏制。赵嬷嬷离世,楚谨灏的不闻不问与不信任,下人的伺候不利,让钱皇后病情越来越重。
这一夜,钱皇后仍是呆呆的坐在窗前的榻上冥思苦想时,一阵阴风拂过,终是遗憾而又不甘心的闭上了双眼。
双手僵硬的垂落下来。
楚谨瑜情不自禁的走到了坤宁宫,还在思索着如何与钱皇后进行谈话,第一句话究竟该说什么时,耳边便传来了宫女的尖叫声。
随后,便传来坤宁宫大太监的悲鸣声,“皇后娘娘殡天了!皇后娘娘殡天了!”
一声又一声,悲戚而又贯穿耳膜的尖利嗓音,令楚谨灏的脚步如同被定在原地般,迟迟踏不出第二步。
刚刚死去的人儿,毕竟是与他相守数十载、同甘共苦数十载的发妻啊……
楚谨灏身子剧烈的颤抖着,脚下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神情悲戚,始料未及的两行浊泪划过胡渣满面的冰冷脸颊。
------题外话------
头昏眼花……昨晚一点睡觉……今天上班工作繁忙……